这似乎很正常,但又很不正常,牛犇举起手以刚才同样的姿态挥动,并且看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是平的,与手臂垂直,挥动时所画的圈是平面。
既然是平面,如何能够产生漩涡?
牛犇的眼神渐渐明亮。
他不想追究原理,而是在思考力量对比。
苍蝇很轻,力量很弱,带动它不需要多少力量;不过,牛犇运用的力量也很少,技巧也不熟练,若将其加大并且练到纯熟,能够做到何种程度?
能不能带动一只拳头?
“这样的话。。。。。。”
心里生出难以遏制的冲动,牛犇的右手在空中挥动,视线追随着那只苍蝇,殷切地盼望着它的到来。
可它就是不来。。。。。。
越是着急,苍蝇越是安然自得,牛犇的目光随它去到窗户上,墙壁上,椅子上,桌子上,有时找不到踪迹,心里异常焦虑。猛然看到,又会充满希望。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牛犇的眼睛发酸,手臂发麻。仍未盼到贵客驾临。
支持不住了,牛犇心里叹了口气,猛然间想到什么,禁不住愕然、失笑、用力一拍。
一万种法子等着自己选,偏偏盯着无法控制的苍蝇不放。
“嗨,神经病。。。。。。啊!”
不小心拍在腰间伤处。牛犇失声惊呼。
叫声响起,感觉世界都为之停顿下来,白鹅不鸣,青牛不唱,屋外拳风骤然停顿,只有音乐依旧缠绵。
片刻后。急促的脚步声音传来,不止一个。
“哐!”的一声,门开了。
“师兄,你醒了?”眼睛青年问候着走进来。
“牛哥,你醒了!”上官远望欢呼着冲进来。
“汪!”两条大狗先行一步,占据最好的位置。
最后才是梅姑娘,通常她不会和别人凑热闹。此次却紧随两人两狗身后进屋,素来淡漠冰冷的脸上竟也浮现出一丝微笑。
“醒了?醒了就好。”
。。。。。。
。。。。。。
“一个星期?”
听到这个难以置信的数字,牛犇呆愣好一会儿,内心无法想象,自己怎么会昏睡这么长时间。
训练营里每个人都懂得基本的人体知识,牛犇出自医者家庭,对此了解更多。掉落悬崖的时候,他的头虽然磕了一下。也曾有过一段失神,但从后面的事情可以知道,他的大脑并未遭到重创,否则根本不可能爬上来。从医学的角度,只要头部无碍,即便身体再如何虚弱,也不至于一直沉睡。
难怪惊动了上官家的人,难怪姑姑都表现的与往日不同。
可是,为什么呢?
莫非,山崖获救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使得伤势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