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匆忙,骑马而来,带酒不方便,下次一定。”
“看我这记性,只顾着询问你了,还不知道你这次来郡地的目的?”
郭盛安笑眯眯的:“大人,我们先吃酒?”
堂屋内,桌案上,郑奕饮了两杯,只觉人生无憾。
没舒坦多久,就听此子找事儿:“大人可知怡红楼背后是何人在操持?”
噗咳咳!
郑奕不觉可惜一桌好菜,让下人撤了重新上一桌就是,可惜了那喷出一口的好酒。
将下人挥退后,郑奕才小声道:“你问这个干嘛?”
见他如此小心,郭盛安便知怡红楼背后之人连知府都不会轻易得罪。
郭盛安捏了捏眉心,收敛了松散的做派,道:“难不成这背后之人……”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郑奕不愿与他打迂回,直戳重点。
郭盛安心头一沉,转瞬为笑,道:“也无什么大事,是自己写的话本子,想找人做成舞台剧,扩大受众,也好赚更多的银子。”
“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郑奕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郭盛安便知,这事儿没法轻易达成目的了。
“大人的意思是?”
郑奕想了下,筷子沾了下酒水,在桌案上写了个“皇”字。
酒精挥发很快,可以不留痕迹。
郭盛安却静下来。
是皇室,还是执掌皇权的人?
郑奕继续压低了音量,道:“别看我现在是蜀郡的知府,官位还算可以,但不管在齐王朝何地,都有皇室和世家的涉及。就譬如现在相如县的县令,他若是犯了什么错,我想动他也难,毕竟他是世家的旁支,打狗也要看主人。
你将点子交出去,对方只会想笼全,而不是分你一分羹。明白了吗?盛安。”
郭盛安醒悟过来。
重生以来,事事顺心,以至于他忘了,他如今有了软肋,做不到肆意人生。
这齐王朝,就连当今天子也被束缚于大臣觐见和百姓的感官中。
他不可能为了怡红院的姑娘们,去现在沾染上皇权,即便他参与科举的路子,临到今时也差火候。
这不是凭他一己之力就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