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醒来,看了眼时辰,才回到藏男孩的房间。
曼儿:“我跑出府邸才想起忘了你,这不马不停蹄赶回来了。折损了不少时间,要是那没品的人,忘了就忘了,继续装忘记。
我就不一样了,我还回头了。
不然你在床下趴着,谁找得到你?你还是个奴才,更无人在意你的去踪了。”
似乎说到对方伤心事,眼泪说来就来。
曼儿扛着人一路轻功一边为自己辩解,刚放下人到来时的墙角,就见这女相的男孩……哭了?
她手脚无措,赶紧捋了衣炔去擦他泪珠儿,“你别哭了,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待你!你放心,我明年就会搬来县里,到时候我再寻你!以后由我罩你!”
男孩翻白眼:谁要你罩。
曼儿见他不哭了,总算松了口气,“不哭就好,不哭就好。那……我走了?”
曼儿见对方没反应,捡起一枚石子,跳上墙院,坐在墙头,朝着男孩的穴位一掷。
没控制力道,导致对方趔趄后退了两步,没稳住,跌坐在地。
男孩顾不上疼痛,刚抬头想喊人,但哪里还有那女孩的影子?!
他咬着后槽牙。
他一开始就觉得她面熟,现下灵光一闪,突兀想起来了。
不就是一年前在寺庙山上遭遇绑架时,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嘛?!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个状,他告定了!
没人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被关的那间屋也不知是谁在住,床底没打扫干净,一只蜚蠊(蟑螂)从他脸上爬了过去!!
蜚蠊!
爬了过去!
太恶心了。
实在太恶心了!
他要去用香胰子好好洗洗,再告状!!!
郭曼儿自认为结交到一个新好友,去府邸正院院门口的步伐透着轻快,还哼着歌。
但对比午时的门庭若市,这会儿院门口冷冷清清。
她一眼就看到亲爹伫立在马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