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这回是真的气笑出了声,“郭盛安啊郭盛安,你心眼子都掉钱里了是吧。”
“大人,我再努力努力,成为商户。”
“工农士商,商排在最末!你还引以为傲了是吧?”
“这是自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以你的才能,可以有其他造就的。”
“草民努力。”
县令咬着后槽牙。
郭盛安苍蝇搓手,“大人,你看这银子……”
“只要对本官的味!银子你尽管开!”
气得“我”都不说了,爆“本官”了。
郭盛安叹息,县令的定力太差了,怎么才这么一下下,就沉不下去了?
菜色上桌,都是些下酒小菜。
当然,他喝酒,大人饮茶。
县令还想朝下人发火,后者惶恐地低头,道:“老爷,是夫人叮嘱厨房的……”
火冒三丈的县令:……
又憋了回去。
郭盛安忍俊不禁,敬了县令一杯,“恭喜大人,前途坦荡啊。”
“哦?此话怎讲?”
“我刚刚与大人讨论过这事儿,爱妻者风生水起,亏妻者百财不入。”
县令火气全无。
他看向郭盛安的眼神炙热。
若不是郭盛安与县令一样同属男子,观县令的面相也不是喜男色的,他差点以为县令对他有意思。
郭盛安脸上笑容微僵:“大人?”
请你“色眯眯”的视线,适可而止。
“盛安呐,你就是我知己啊!我相逢恨晚啊!来,我再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郭盛安一饮而尽。
县令:“来,再斟上,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你饮茶,我喝酒,你告诉我不醉不归?
郭盛安皮笑肉不笑,也不戳穿他想灌自己。
甭管县令话如何好听,酒没让郭盛安少喝,打的就是灌醉对方,套点话。
谁知……
他自个儿涨得肚子里哐当水响,去了好几趟茅房,这人还纹丝不动。
难道是倒了?
“哎呀,筷子掉了。”
前一秒还嬉笑的县令,弯下身瞬间面色发沉,看郭盛安脚边一片,干爽的。
说明?对方一滴酒都没倒,全进肚子了!
这是妖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