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郭盛安惊呼一声,道:“是为夫考虑不周了。”
看他这副德行,月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翻了个白眼。
“你惯会装!”
郭盛安哈哈大笑两声,“知为夫者,娘子也。”
与月娘回屋温存了会儿,天差不多就亮了。
他穿上外衫,拨开她脸颊的香汗,轻吻了下她额头,道:“我去趟镇上,看看有没有要的香料,实在没有,就得去县上了。我尽量在午食前回来。”
月娘低低嗯了声,算是应答。
他没带大山,只交代了句早上不用识字,让大家自由活动,便驾着驴车先去了趟老房子。
恰好撞上要出门的二弟。
二弟欢愉地与他打招呼,“大哥,去哪儿?”
“镇上看看。”
“一起?”
“好。”
郭盛安将驴绳拴在二弟驴车后面,自己与二弟坐同一个驴车的前室位置。
刚坐上,二弟便将五两银子递了过来,笑容可比他的憨厚、真实多了。
毕竟他习惯演戏,二弟是真的憨。
“大哥不来,我也要去你家送银子。”
“……是借。”郭盛安对这个二弟的语气,都有些没辙。
“都差不多。”
“嗯。”
郭盛安又与他聊到这次收成和赋税的事儿。
北方那边不知道,南方这里可谓是大丰收,光从粮铺粮仓就可以看出来。
“大哥怎么知晓粮铺粮仓的情况?”
“多与人聊两句就能探出来。”
二弟挠头,“不行,我不喜欢和外人说话,多说两句都觉得尴尬。”
郭盛安心中为这个二弟定义:在外社恐。
郭盛安也愁这二弟,性子是真老实,但一对识字不感兴趣,就连算学也迟钝得很,在外也不爱交流。若是家中守着金山银山,这样踏实的性子能一辈子不愁吃穿,可身在农户,还真不好提拔。
哎,幸好还有个金宝。
聊完地里头,又聊起生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