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孩子多夭折,齐王朝规定孩子得满一周岁才能上户。对朝廷来说,户籍重点在于赋税。
当然,郭盛安不着急给三个闺女改名的原因,一是之前赚钱耽搁,二是年关当头,人人回家过年,衙门当值的管不了事,去改名,人家也会劝你年后再来。
将钱都给了月娘,郭盛安才道:“月娘会不会觉得我给二弟和爹娘分多了?”
月娘摇了摇头,“我们家本就是你在做主。”
“你心里没有不舒坦?”
月娘撇过头去。
郭盛安赶紧将人揽入怀中,柔声安慰:“知道你心疼我,觉得这些鱼是我拿命换的,却分出那么多利出去。”
月娘低头,咬了咬他胸膛,“知道你还分钱分粮。”
郭盛安笑声低低的,醇厚得有些性感,叫月娘耳根一红,松了贝齿。
“月娘想错了,你夫君我的能力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得多,捞这几条鱼我是量力而为,而不是以命换回来的。所以我不介意让几分利出去。”
这话在旁人听着实属自吹自擂,偏偏月娘认了真。
“你这、你这样,我会……”
“会怎样?会对我产生依赖?会以我为天?”郭盛安深吸了口气,他看透这样的她,心中对她只有欢喜,“我喜欢。月娘,我喜欢你这样,请你继续对我这样。”
他会爱她,爱孩子们,一辈子不变。
什么样的风景都见过了,会为诱惑停留吗?快穿一个又一个世界时,都没被诱惑,都屹立不倒的他,心早已无坚不摧。
他当然可以是她一个人的天,是她的依靠。
月娘被哄得消了气。
刚浅笑,就对上床上捂住嘴脸,指缝拉出眼宽的距离,将他们夫妻二人调情看得切切实实的三丫;掰着手指玩不时看这边的二丫;照顾弟弟妹妹也不忘往这边看的大丫。
丢死个人了!
月娘将眼前的死人推开,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往院子跑去。
郭盛安又是痴痴一笑,扭头看向三个闺女,“你们娘害羞了。”
三丫食指摩擦了下脸颊,“羞羞羞,爹爹不知羞。”
郭盛安走上前,指腹点了点她的额头,毫不留情道:“你知羞,你知羞就不会像你俩个姐姐一样,连装都不装饰一下,全程围观。看看这手缝大的,爹爹的脸都能装下了。”
大丫二丫:……
爹,不带这样的。
三丫嗷嗷直叫:“爹爹脸皮厚!”
“你脸皮不厚。”郭盛安专戳人肺管子,连自个儿亲闺女也不放过,“尿戒子穿着没?没穿我告诉你娘了,让你娘来修理你。”
三丫快被气哭了。
她在外可是孩子王!不要面子的嘛!
……
小玩意儿打完,书抄完,他的规划又重新排起来。
早上开始教孩子们和二房识字,有时郭昌珉和大周氏也跑来听会儿。
大周氏在外可以骂人带脏不带重的,但在内,尤其是儿孙面前,脸皮薄得不行。
被逮到偷听,她僵硬地直起身,扭头就跑,跑前还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我就是路过,路过!”
第一次被逮到,郭昌珉还面露尴尬,后来就跟着二儿子坐上长凳,排在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