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臻上前两步,作势要去查看顾振明的伤势。
顾宗汉却突然后退两步,避开了她的动作。
“臻臻,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人命关天,开不得玩笑!”
他又恢复往常那种温文尔雅的模样,就仿佛刚才那个对她咄咄逼人的人不是他一般。
顾明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他的眸色却深了几分。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
就在这时,顾振明忽然断断续续地咳嗽了几声,“大哥,这是我欠敏仪的,你千万不要报警!为了我这种人受牢狱之灾,不值得。。。。。。”
陈敏仪脸上愧疚更深。
顾明臻不容她说话,便催促道:“既然不信我,大哥就赶紧把人送医院吧,要不然回头二叔的血该流干了。”
顾宗汉脚步一滞,背脊瞬间紧绷了起来。
顾明臻又笑,“失血过多可不是闹着玩的!爸,你去帮帮大哥。”
她给顾镇业使了个眼色,做了一个“把他给我看紧点儿”的口型。
顾镇业虽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回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快步跟了上去。
“等等我。”陈敏仪如梦初醒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跑着追了上去。
等人都走光了,齐娴姿才不紧不慢地问道:“臻臻,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蹊跷?”
顾明臻没答话,而是弯下腰,用手指沾了一抹暗色的血放到鼻尖下嗅了嗅。
她轻啧一声,“二叔这也太不敬业了,拿点狗血就想糊弄人。”
“你是说他用了血包做戏?”闻言,齐娴姿立马俯下身闻了闻那血液的味道,皱眉道,“你是怎么分辨出来这是狗血的?我怎么瞧不出其中的差别。”
“大概是我从前狗肉吃得多。”顾明臻半真半假地笑了笑,
“而且以二婶那个力道,杀只鸡都未必杀得死。怎么可能只捅了一刀,就流了那么多血呢?除非,她捅到了二叔的大动脉。可若真的人命关天,顾振明父子哪还有心思唱刚才那出大戏。”
“你是说,他们故意演场戏让你二婶心软?”齐娴姿偏头想了想,“可若只是不想离婚,不必要做到这一步吧?坦白说,你二叔刚才那些话,我半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