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涂氏,这次丢大人了……”
更多的人涌来,凑头向水涂氏静室看去,一个个幸灾乐祸:“水涂氏可谓是踢了铁板,把脚指头都撞肿了。这些家伙欺负到蒲老的门下,却没想到惹出个蛟龙般蛮横的炼体者。”
“那个钟山氏可并非是单纯的炼体者,他炼气手段绝对比这些水涂氏弟子还要高明!”
黎山氏一位弟子摇了摇头,为钟岳辩解,道:“刚才静室一战时间虽短,但是钟山氏在炼体法门中夹杂了奔雷剑诀,以雷霆为剑气融入蛟龙图腾之中,雷霆图腾和蛟龙图腾结合,横扫水涂氏弟子,可见他的炼气造诣之深!”
此言一出,不少人暗暗diǎn头。
毕竟黎山氏的核心弟子是经过黎山氏炼气士亲自调教的人物,眼界见识都要超出寻常的上院弟子一筹,大多数上院弟子都以为钟岳是靠炼体的法门取胜,而能够看出他在炼体之中夹杂这炼气法门的却不多。
这多少有些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炼体和炼气这两者可以说是矛盾体,若是在炼体之上花费太多时间和精力,炼气修为便会落下,若是炼气上用功太多,身体又不可能太强。想要同时修炼两者,便会导致两者都不会有多少进步,反而实力更低。
但是钟岳却偏偏打破这个常识,将炼体与炼气结合,齐头并进!
“水涂氏有这么多弟子跟随炼气士修行,但偏偏将水清妍师妹召唤上山让天象老母寄生,可见对于水涂氏的核心弟子就算没有投靠魔族,其父母长辈多半投靠了魔族!”
钟岳对于打伤水涂氏的这些核心弟子没有半分内疚,水涂氏的这些弟子实在太弱了,即便得到真传,即便动用魂兵,动用图腾柱,实力也是有些不堪入目,让他不禁对那些炼气士教导弟子的本领大是怀疑。
他还是冤枉水涂氏的炼气士了,水涂氏的弟子实力在上院弟子之中已经属于拔尖的人物,若非如此,庭蓝月、河承川也不可能落败。
然而,尽管水涂氏的炼气士用心调教弟子,又岂能与薪火相比?
有薪火教导,经过十几日生死之间的磨练,钟岳修为实力大增不说,对身体、精神和魂魄的控制,也达到上院弟子中的巅峰水准。
这还不是最为可怕的地方,最为可怕的地方是他那恐怖无比的爆发力!
或许钟岳的修为在上院弟子中无法排到第一第二,毕竟他真正修炼时间尚短,但是他的爆发力却绝对达到其他人都无法望其项背的程度!
薪火一直说他没有达到自己满意的程度,但是他的要求是何其之高?
以这种要求来看,钟岳的爆发力算不得惊人,但放在这群水涂氏弟子中,他便是饿虎,而其他人都是小绵羊!
饿虎入羊群,自然是扑杀一大片,剩下的绵羊只能咩咩做可怜状!
传经阁上层,几位炼气士悠然饮茶,观赏下方弟子间的对决,钟岳走出水涂氏的静室,一位中年炼气士忍不住霍然起身,面带怒气,正是水涂氏的炼气士水岸山。
水岸山正欲下楼,突然只见灰影晃动,一位的老者挡在身前,定睛一看,不由冷笑道:“蒲老好会护短!你的门生打了我水涂氏的弟子倒也罢了,但口出狂言,便有些欠管教了。”
蒲老先生呵呵笑道:“水师弟有所不知,这个钟山氏不是我的弟子,他开罪了田风氏,哪个敢收他?他在我门下听了一堂讲,得到奔雷剑诀的真传而已,与我没有干系。”
水岸山笑道:“既然不是蒲老的弟子,那么我来管教管教,蒲老应该不会阻拦吧?”
蒲老先生摇头笑道:“水师弟,年轻弟子相争,终究是小打小闹,小孩子打架,大人跳出来打小孩子,未免会让人耻笑。水师弟以为呢?”
水岸山四下看去,只见这茶室中还有其他炼气士,都在饮茶闲聊,但目光的余光却向这边看来,不乏有幸灾乐祸等着看热闹之意,当即干笑一声:“蒲老说的是。”
话虽如此说,水岸山心中却是不爽:“这个蒲老还说自己不护短,若是不护短的话,岂会舍了老脸出来拦我……好!我水涂氏的千里驹终于到了,丢的脸面终于可以捡回来了!”
钟岳走向河承川和庭蓝月,突然只听一个温和的声音笑道:“这位师弟且慢,打了我们水涂氏的弟子,就想这样轻易便离开?”
钟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只见传经阁外突然有浪花从山上奔流而下,浪涛阵阵,有如大河倒挂,一位上院弟子站在浪尖,被水花托起身躯,闲庭信步般走来。
他每走动一步,脚下便自动有浪涛滋生,将他的身躯托起,足不着地,潇洒风流!
此人一出,光彩夺目,引得不知多少人纷纷看来,即便是钟岳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的确风采非凡,是少见的人物。
“清河大师兄!”
水涂氏静室中,一位位水涂氏弟子挣扎起身,向外看去,不由大喜:“清河大师兄到了!大师兄,此人闯入我水涂氏静室,出手伤人,还请大师兄为我们主持公道!”
水清河面色温和,diǎn头示意,迈步间浪涛托着身躯来到传经阁外,脚下大河流淌,化作鱼、龙、大蟒等等奇异的景象,那是图腾纹所化,河中甚至隐约可以看到冰剑在水中沉浮不定,那是一道道玄冰剑气,由图腾纹凝聚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