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笑道:“把男人还她?说得是那泼皮?”
侍卫点头,他是那日把单大成施出去宰杀的侍卫之一。
“那些差官怎么说?”武植问道。
“差官们要搜查别院,小人们拦下,没用王府腰牌……”没武植吩咐,他们自然不敢曝露身份。
“事情交给龙五吧。”武植笑着摇头。自高俅被罢官,龙五就被自己弄来了京城,比起鲁成,龙五脑子更机灵些,这些事交与他再好不过。
侍卫点点头,转身离去。
阎婆惜的小院前。聚集了七八名拿锁链的衙役,为首衙役微胖,正和别院前贵王府侍卫交涉。几名衙役虽不知道拦住自己的是何等人。但在汴京,实在藏龙卧虎。指不定哪个宅院就是什么贵胄豪门的金屋。看几名侍卫根本不把自己等放在眼里的神态,差官更是心中狐疑,不敢造次。
白秀英看着胖差官小心翼翼地模样不由得一肚子火气,有九爷撑腰还怕什么?冲进去拿了阎婆惜上公堂就是了,看看请幽的小院,白秀英咬咬牙,凭什么你如此风光,我却这般落魄,你本来不过一小吏的妾侍,现今却鲜衣华盖,俨然贵妇人一般,真是看不得你这付样子!
白秀英这几日见得阎婆惜滋润的小日子,心里的嫉恨愈来愈烈,仿佛有毒蛇吞噬一般,每日睡前都在寻思怎么把阎婆惜打回原形。
到得昨日,白秀英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偷偷溜出了别院去寻单大成,谁知道到了家中,才知道单大成几日未回家了,算算日乎,正是和阎婆惜见面之后,白秀英找遍他常去地赌坊酒楼,也不见他踪影,恰好蔡九几日未见单大成,遣人来传他,白秀英立时有了主意,跑去见了蔡九,把那日遭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断言大成定是被阎婆惜男人害了。
蔡九这才命人拿了自己的名帖,陪白秀英去开封府打官司,值日推官见到蔡九名帖,赶忙遣了衙役来拿阎婆惜,白秀英来时可是意气风发,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郓城,自己还是以前的白秀英,定要在阎婆惜面前摆足威风。
谁知道来了小半个时辰了,衙役却是门都进不去,院前那几名彪悍的汉子,任凭衙役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想让。
白秀英怒气愈来愈盛,大声道:“王大哥何不回报开封府,有人阻碍公事!”
胖差官姓王,闻得白秀英之言,不由得皱起眉头,他知道白秀英和蔡九有渊源,可是自己这些小差官可是两边都惹不起,二若依白秀英之言,可就把院子的主人得罪了,到时人家斗不过蔡九,还不会拿自己出气么?
侍卫听得白秀英地话,都冷眼看过去,白秀英想起那日单大成的惨状,心中微微一慌,不由得退了几步。
正僵持,就听旁边传来一声轻笑,“有人阻碍公事么?在哪里?”随着笑声。看热闹的人群中挤过来一獐头鼠目地汉子,衣着却是华贵,穿在他身上,很有些不伦不类。
几名侍卫见得龙五到场,都退了几步,到了门前。
王差官一看,就知道是正主儿来了。龙五虽在京城风光过,但几年过去,人事变迁,新人换旧人,这些差官却是无人识得昔日大名鼎鼎的“五爷”了。
龙五走到王差官面前,微微作稽,笑道:“这位大哥贵姓?可识得鲁成?”
王差官一愣,还礼道:“鲁大哥我自然识得。小弟姓王!”
龙五笑笑,“这小子几年来倒是混得越发有模有样了。”随即对王差官道:“在下龙五,鲁成的结拜大哥!”见王差官将信将疑地看着自己,笑道:“做他大哥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何必骗你?”
顿了一顿又道:“算啦算啦。咱不管鲁成不鲁成的,敢问大哥来此所为何事?”
王差官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小人奉命来传召此宅夫人!”
龙五笑笑:“所为何事?”
王差官道:“自然是为单大成失踪一案!”
龙五诧异道:“单大成?莫不是西街单大成么?”
王差官道:“正是!”
龙五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谁说大成失了踪?前日还与我吃酒,更借了我三百贯,说是要去做什么生意,怎会失踪?”
王差官“啊”了一声。看向了龙五,不知道龙五所言是真是假。
龙五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笺,递给王差官:“差大哥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