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煜才不在乎古丽娜和谁亲密,但是乌瓦国的公主和北契皇子凑在一块,这可并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
谢煜的眸子忽然暗了暗。
“乌瓦国擅毒?”
夜风也是一惊,忙点头道:
“是。乌瓦国的人都擅长用毒。他们国力弱小,资源匮乏,兵力也是少得可怜。只有这毒术是其他各国都忌惮的一点,也是这个缘由,乌瓦国才一直在几国的夹击之下屹立不倒。”
“说起来,乌瓦国和苗域有些像。只不过苗域更加神秘。乌瓦国的毒还有头绪可解,苗域的蛊术则是没有任何头绪的。”
“不会是蛊术。苗域没有任何理由朝我们大兴出手。”
谢煜轻皱眉头仔细思考。
“苗域地处南疆,距离我们北疆异常遥远,且苗域的地域更小,他们祖祖辈辈都守在自己的地方,不可能也没有那个想法离开那里,他们和我们大兴并不冤仇。”
“反倒是乌瓦国,这次派公主前去北契,有些不太寻常。”
“佳然公主和亲但半路逃跑,人丢了,耶和聿有可能觉得大兴在羞辱他,恼羞成怒难保不会想着报复。还有,乌瓦国公主的到来和凉城爆发病症,时间如此巧合,也值得怀疑。”
夜风也点头附和,说道:
“乌瓦国公主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去年她跟着乌瓦国的使臣一块来的,几次三番都没有见到少将军,听说临走的时候她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呢。”
谢煜白了夜风一眼,夜风只稍稍移开视线,但并没有低头。
“去查,看酒楼里有没有残留的毒药。还有那几个大夫,实在不行就让暗卫扛着过来。”
……
谢煜离开,姜寻也没了睡意,干脆起身研墨写信。
凉城这边的消息一定瞒不过三叔,姜寻把自己想到的所有都异常详尽地写在了信里。
当姜寻搁笔时,东边的天际已泛起一丝鱼肚白。远处传来公鸡的啼鸣,此起彼伏。
锦书悠悠转醒,见姜寻竟披着外衣坐在桌旁,惊得一下就坐了起来,由于起得太猛,眼前一黑差点就倒了回去。
姜寻吓了一跳,忙过去搀扶。
锦书自责得很,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哽咽着对姜寻说:
“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不知为何竟睡得如此沉,现在还要小姐来扶着奴婢。”
姜寻见锦书的模样心下不忍,但也不好说实话,只好安慰道:
“是我没想吵醒你,我只想安静地给三叔写封信。你我虽名义上为主仆,但这么多年,我早已把你当做姐姐,我扶你一下岂不是应该的?”
锦书觉得自己好多了,见姜寻眼下有了淡淡的乌青,心疼得不行。
“小姐这是起了多久了?眼下都已经泛青了,现在时辰还早,小姐还是再歇息一会儿吧。这信,等天一亮,奴婢就送去给易风侍卫,叫他派人马上给老爷送过去。”
姜寻不忍让锦书内疚担心,乖巧地应下。
许是累了半宿,一躺到床榻上,姜寻便睡了过去。
锦书静静地守着姜寻,这次她却是不肯再去睡外间的软榻,就那么坐在姜寻的床头,生怕自己又一次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