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莜莜终于从白懿那一段被封藏地记忆中走出来,满头冷汗的她看着君陌一愣,她更是笃定记忆中那一小段从白懿视角出发的记忆。
“你说什么!”君陌眸中闪过一丝惊慌,连忙移开落在乐莜莜身上的视线,“你——在大婚那日,违背了你和白懿的誓言,白懿才会逃婚!”
君陌惊愕地转过头看着乐莜莜,双手不禁握成拳,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乐莜莜擦去额头上的的冷汗,浅淡一笑,“那重要吗?现在你对我的好,只不过是你对白懿的补偿!”
乐莜莜嗤之以鼻一笑,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双眼冷厉地看着君陌心虚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呵呵……”乐莜莜冷笑地看着君陌,理了理袖子轻声说道:“你与白懿一开始真的是恩爱两不疑,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然而你在大婚前期却将白懿的侍女——浅浅给……”
“够了!我不需要你帮我回忆这个事情!”
君陌恼羞成怒地看乐莜莜,但他对上乐莜莜那双澄澈的墨色眸子时,却深深陷入了深深地内疚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我逼的你逃婚的!逼得你不认与我有关的一切,但是懿儿——”
君陌忽然跪在地上,双手拽住站在他面前的乐莜莜,乐莜莜不由自主一愣,整个人往后后退了一步,“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君陌皱了皱眉头,“懿儿!我知道你是懿儿!一举一动都是她,你不想承认无可否非,不然你也不会去一个如此逍遥自在的名字。
但是那日我与阿隶两人在书斋中饮酒庆祝,你要嫁与我的喜事,然没有想过你会和你的侍女来我书斋。
当时醉酒的我迷迷糊糊只觉地那照顾我的人是你,便有了一丝贪婪,即使与你发生云雨也没关系,毕竟我们过几日便是夫妻了。”乐莜莜猛地抽起自己的手,双手抱胸转身避开君陌的忏悔的样子。
君陌看着乐莜莜的背过身的样子,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奈何等我醒来的第二日才发现那人不是你而是你的侍女,当时我已经后悔莫及,痛恨自己为何作乐饮酒而醉,做下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乐莜莜脸色铁青,双眼深深地闭上。身为灵魂的乐莜莜一直都是旁观者这一场属于白懿的戏份,但是划过脸颊地泪水滴滴落在她的手腕上,她愕然睁开眼睛看着手腕上的泪水,声音不由哽咽道:“够了!我并不想听!”
乐莜莜借着背对着君陌的理由,偷偷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喃喃道:“够了!不能为这种人这样窝囊废……”
乐莜莜强忍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而君陌忽然站起身从乐莜莜身后用力地保住乐莜莜。乐莜莜惊慌一愣,手肘连忙飞起而击向身后的君陌。
君陌闷哼了一声,但双手却死死地环保住乐莜莜,“懿儿!你打我吧!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你随便打我吧!”乐莜莜脸色铁青地,眉头皱紧手中地力道更是加重,怒喝道:“放开——”
“不放!”君陌倔强地抱着乐莜莜,“啊……懿儿!我发过誓,倘若这一辈子让我再遇见你,我再也不会放开你!再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懿儿……”
“放手啊!”乐莜莜十分不争气地一边哭一边打着身后的君陌,君陌用尽全身地力气环抱住乐莜莜,“懿儿……啊……”
“哎哎哎——我就出去一会,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呢?”白隶看着屋内两人抱成一团,但是在他走近看后简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乐莜莜泪流满脸但愤恨地瞪了一眼白隶,“让他放手!”白隶心疼地看着君陌,连忙拽住乐悠悠的手,“你再打!以他的身体怎么可能挨的住!你给我冷静点!”
“阿陌!你先松手,你这样会吓到懿儿的!你看她在哭呢……”白隶劝服君陌松开乐莜莜,乐莜莜动了动胳膊,恼怒地看着脸上慢慢擦拭脸上未干的泪痕。
君陌宽慰地一笑重重摔坐在地上,“阿隶!之前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即使懿儿打死我也没有任何关系!倘若她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一辈子定然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相爱不分离。”
乐莜莜忍不住看着君陌翻了一记白眼。白隶无奈地看着两人的关系,朝着乐莜莜说道:“懿儿!我知道你还在恨着君陌,恨着二哥,当初跟家族一起逼你披上红纱嫁给君陌。
忽略了你对君陌对你的伤害!但是这么久了,你也给君陌惩罚够了。懿儿!你是不是要学会原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