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上皇眉头一皱,心中更是不满地盯着乐莜莜,“你的小心思是什么?让老四给帮你一把,在朝野之上上奏为夜炎增加援军?还是说你要在夜炎不在的时候,颠覆夜炎先前的决定?”
众人一愣,纷纷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身临险境的乐莜莜,在场的人听明白太上皇这一席话以及他忽然出现在这里,全然是因为战王府对多嫡之战的态度。
然乐莜莜却在此刻选择装傻而避而不谈这件事,“太上皇,您都猜错了!”
她微微福了福身,“妇人不谈朝野之事,何况臣妇本就是身份卑微,乡野白丁一个,根本不懂朝政。而且再说,臣妇只是一个厨娘,根本认不得朝中大员,再者王爷也未曾在家中宴客或者参与宴会,至今臣妇所认识之人双手都能数的过来。”
她伸出双手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对着太上皇苦笑继而说道:“我知道王爷、王府如此安宁都是因为太上皇在暗地里的庇护,不然现在王府也像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一团。”
太上皇看着乐莜莜声音柔,不卑不亢地说出这一番话,眉头禁不住再次挑起,轻叹了一口气,试探性问道:“你啊!你……你单独宴请老四,这有事为何?”
太上皇此番前来是想旁敲侧击,希望乐莜莜不要因为关心夜炎则乱了步伐,改变了夜炎多年来的坚持,而且也不希望她乱了心神,为夜炎超劳过度,最终夜炎未归便香消玉损。
但现在他看来乐莜莜还有心思宴请老四,定然是打了什么小心思。不过,现在的乐莜莜这般淡然,反倒让他觉得夜炎这次遭遇埋伏,下落不明极有可能是夜炎有意而为之。
乐莜莜深吸一口气,“太上皇可记得王府中有一位江姓的郎中?”
顿时,太上皇想起了乐莜莜归来的时候所带回来一个
神医谷的医仙,但是现在却消失不见了,他疑惑地在此扫了一眼小厨房,“人呢?”
李公公急忙跑到太上皇面前小声将关于江闵不在王府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这让太上皇不禁龇牙龇牙,“所以,你宴请老四试菜,可是要为江闵疏通?”
“非也!”乐莜莜抿唇一笑,“江闵是清白的,根本你无须疏通。倘若我去疏通,不就是变相证明了他有罪?他杀害了国舅爷!?”
“所以,你想的是什么?”太上皇越发觉得自己看不透乐莜莜,她像洋葱一样拨开之后有一层一模一样的模样,似模棱两可,又似有迹可循,越是往下拨开,越觉得有趣而好奇,从而周而复始地去拨开,去陷入她的陷阱中。
纵使是陷阱,都愿意纵身一跃。她像是有魔力一般,怪不得将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夜炎,不仅融化还吃干抹净,甚至让他再某些地方改变了自己,并且一而在再而三地跟他强调乐莜莜的重要性。
倘若自己再年轻三十岁,说不定自己也会被这样与众人不同的乐莜莜吸引而改变。但是现在他不禁想到“天外有天,人又有人,这世上总有一个人制约着两一个人。”
恰好夜炎天不怕地不怕,制衡着天和与各国的平衡,而乐莜莜一个简单平凡的厨娘又制约着夜炎,夜炎又将她教到他手中,看似是临危托付但实则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定心丸。
“回太上皇的话,我怕江闵吃惯了我做的菜,现在在皇家天牢里吃不惯那里的饭菜。所以想劳烦四皇子开个恩,让我每隔两天送给菜给他。”
乐莜莜忽然“噗”地一下跪在地上,对着太上皇用力一叩首,“原本这是小事,莜莜不敢打扰太上皇。但是太上皇如今在王府。所以,莜莜斗胆恳请太上皇开恩,调查国舅爷一案,还清白之人清白,并将凶手绳之以法,以慰国舅爷在天之灵!”
太上皇一听到国舅爷被行刺而死,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如今死的人是当今圣上的国舅,圣上自然会秉公执法,寻找出真凶,你就别掺和进去了。要是那个江闵是清白之人,定然会无罪释放。要是他是杀害国舅的凶手,那么本皇也不会放过他。”
“可是,太上皇……”乐莜莜还没有说完便被的李公公一下拽了起来,“李公公,你别拽我起来,我要请太上皇开恩!”
太上皇有点窝火地看着乐莜莜敢明目张胆地派人进宫宴请老四,如今为江闵的事情不敢打扰自己,全然是钓着他这个大鱼出来坐镇战王府。他冷哼一声,“开恩就免了,但本皇还是能做得了主,让你每日去皇家天牢送饭的!”
乐莜莜眉头一挑,不再挣扎而是眉开眼笑地叩谢太上皇的恩典。要是让乐莜莜知道太上皇所想,那么她这一切乱了阵脚的骚操作全然是忙乱中吃中了馅饼,而非是自己精心谋划。
众人看着原本紧张兮兮地场面终于要落下帷幕,纷纷对视了一眼,松了一口气,但此刻真正的“贵客”来到了只战王府……
这即将开宴地是腥风血雨的谋划商谈?还是平静安宁的一顿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