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没有给你机会动手,你不会怪我吧?”沈浪坐在休息室的沙里,从山鸡手里抢过来一支烟,笑着问道。
“当然不会。”山鸡把烟点上:“我明白你的顾虑,毕竟我不会经常在江城,你一个人的武力能震慑住这些人更能省下一些麻烦。”
“不过,沈哥你手上的功夫我今天是真服了啊!”
九九吐出一个烟圈,山鸡彻底收敛起眼里藏得极好的傲气,嘿然笑道:“上次咱俩比试,我一直觉得我只是没有机会开枪罢了,要是我把近身格斗也练好了肯定能揍趴下你。”
“今天我明白了,谁跟你玩格斗谁是找虐,你丫就是一变态啊!”
“竟然被你现了我是变态的秘密?”沈浪眼睛一眯,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笑容:“小,你还想活着出这个屋吗!”
沈浪举拳就打,山鸡嗷嗷怪叫着不停躲闪。
一番笑闹过后,山鸡捂着有些青的眼眶斯着凉气:“不就说你一句变态吗,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还敢说?”沈浪作势欲打,山鸡急忙躲开。
可怜山鸡恨得牙根直痒痒,偏有奈何沈浪不得,只能咬牙吞下这口闷气,谁让自己嘴贱呢。
“沈哥,这边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回去报道了。”
山鸡脸色一正,说起了正事。
“喝口酒的时间都没有了?”沈浪放下拳头,也正色的问道,他很欣赏山鸡身上那股铁血的同类气息,真的想跟他好好喝一次酒。
“下次吧,我走了!”
山鸡站起身,收拾东西,毫不拖泥带水的推门走了出去。
“好,记得你欠我一顿酒!”沈浪笑着目送山鸡离去。他也是利落的人,男人之间没有那么多讲究,犯不着假情假意的去送山鸡,这么分别就很好。
山鸡走后,天色已经开始泛白,难捱的一夜彻底过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沈浪再去操心了。
他把自己舒服的陷在沙里,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似乎刚闭上眼睛,这段日生的一切都纷沓的闯进脑海。
何诗雨的俏皮和美丽,晴雨公司的一个个同事,令人憎恶的钱林宇,背景神秘的李少恭…
一幕幕或高兴,或郁闷的小事,在脑中鲜活了起来。
沈浪觉得,或许现在的自己才真正的算是活着。像正常的人一样生活着。
那些令人厌烦的浓的化不开的血腥味,终于淡了一些。
梦到最后,他见到了一个可爱的女孩,抱着他的胳膊快乐的喊着:“哥哥…”
“妹妹…”
沈浪低声嘀咕着,妹妹是他之前在江城全部的意义,虽然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填进了一些其他东西。
到寻找妹妹,是他一直在做,并且会一直做下去的事情。
妹妹,是他余下人生中不能分割的一部分。
“妹妹…”
沈浪再次轻声呼唤了一声,整个人变醒了过来。
“诗雨,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睁开眼,沈浪便看到一张精致的脸——何诗雨不知何时坐在了他的身边,一双剪了水的眼睛正关心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