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站在那里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所以小王才说,大理寺该换人了!刘少卿这种人蠢得让人无法直视,如何为天子分忧!刘少卿是哪只眼睛看见小王杀人了?”
“众目睽睽,崔晋就是被你逼死的!”
“小王是如何逼死的崔晋?”
“你对他进行了言语的侮辱,你……”
“小王进来的时候,刘少卿也对小王进行了言语的侮辱,小王现在没死,是不是怪小王不配合刘少卿?”
“你这是胡搅蛮缠!”
“崔晋污蔑小王是反贼,小王没气死,是不是要怪小王呢?”
“这……”
“诸位都看到了,我们在朝堂上理论,小王并未动一根手指,崔晋污蔑小王是反贼,小王认为他是反贼,他气急攻心,大概是被小王说中,心中胆怯,不敢上对圣人,下应万民,心中尚且残存最后一丝良知,愧疚不忍,吐血而亡。”
不等众人说话,李倓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崔公之死,小王似也却有责任,小王不敢把实话全盘托出,应该强忍着,应该顾全大局!”
说着说着,李倓竟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叹了口气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请右相责罚小王!”
殿内鸦雀无声。
李倓这一系列的操作仿佛是在告诉在场这些人:看到了吧,崔皓当日就是这么死的!你们说本王杀了崔皓?这算杀吗?
与此同时,李倓再一次把局面的判断扔给了李林甫。
他知道李隆基现在越来越不喜欢在公众场合表态了,许多想法也都是通过李林甫去传达。
所以把这个问题扔给李林甫是最合适的。
李林甫看了一眼萧炅,萧炅站出来问道:“建宁郡王,你刚才说崔家去苏州找你,是因为纸张降价,崔家反对纸张降价,请问这件事,有何不对么?”
“萧京兆可是京兆尹?”
“你问这些话又是作甚,我问你,这件事有何不对?”
“那小王问萧京兆,长安现在一张纸是多少钱?”
萧炅犹豫了一下,说道:“长安一张纸是二十文钱。”
李倓就不信,这件由自己亲自主导的事,今日还能被这群家伙给问倒了不成!
上一次他因江夏之乱回长安的时候,见李隆基,当时李俶也在场,一家人便谈论到了纸张降价。
李俶还为李隆基算了一笔账。
从今年年初,整个京兆府的纸张全部开始降价。
李倓继续问道:“为何长安的纸也降价了?”
“那是圣人体恤民间。”
“说得好啊!圣人体恤民间,长安是圣人的长安,河北难道不是圣人的河北?”
“你这……”
“长安的纸能降价,为何河北的纸不能降?”
萧炅哑口无言了,这要是再说下去,说不定要被扣一定谋反的帽子。
大殿内再次陷入沉默。
李倓继续说道:“请右相责罚小王。”
刘壁被怼得不敢说话了,同样是大理寺少卿的汪缘也不敢吭声。
萧炅差点要被扣谋反的帽子,王鉷自然也不会出来找死了,他甚至把脑袋缩起来。
李亨是感觉又舒爽又害怕。
爽的是,这些之前怼自己的人,被李倓挨个怼了一遍。
害怕的是,李倓如此嚣张,不知圣人是何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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