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奕应道,“哦,给我上了药,娘放心,没事,大夫让我多活动活动,还说要多喝鲫鱼汤。”
安平眼眸敛了敛,轻声笑道,“要喝自己抓呀。”
言罢,出了苑中。
等回来的时候,手中果真拎了两条新鲜的鲫鱼。
阮奕低眉笑笑,阿玉的娘有一副刀子嘴豆腐心。
等鱼汤喝完,其实在渔村也一连呆了两日有余,阮奕放下碗筷,“娘,我还有事,要离开渔村一趟,要晚些再来看你。”
安平似是愣住,抬眸看他,“又去打架去?”
“嗯。”阮奕点头,“还没打完。”
安平眼波勾了勾他还吊着绷带的手,“都这样了还要打?能打得过吗?”
阮奕郑重道,“要,夫人同我走散了,我还要去寻夫人,寻到了,带她一起来见娘。”
安平咬了咬筷子,认真道,“小鬼,我不是你娘。”
阮奕笑,“娘,是你失忆了……”
“哦?”安平又咬了咬筷子。
阮奕忙不迭点头。
安平忽然道,“那你爹怎么不来寻我?”
阮奕诚恳道,“家住得远,爹到处找你,找不到就一直找……”
安平眉头皱得更深,“你爹长什么模样?”
阮奕坐直了,“玉树临风,温文有礼……”
安平一拳砸到他头上,阮奕痛哭。
安平起身收拾碗筷,“要走自己走,路上注意安全,虽然一听就知道你肯定不是我儿子,但是还是谢谢你,这两日我过得很愉快。”
阮奕笑着看她。
安平也没回头,“别再让人扔水里了,我的渔网可捞不起来第二回。”
阮奕笑开。
出了苑落,阖上苑中的栅栏,阮奕脸上的笑意缓缓敛了敛。
他怎么会让人“往水里扔”第二次?
阮奕一面走,一面摘下绷带,他早前是为了让她安心,其实并无大碍。
眼下是入水边上的一个小渔村,偏僻又闭塞,他要往富阳去。
阿玉在富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