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臣转眸看他。
他特意支开赵锦诺,便是说起赵江鹤的事。
宴书臣双手覆在身后,淡声道,“我知道了,此事等你从南顺回来再说。”
阮奕略微错愕,听语气,宴叔叔似是留意过赵江鹤。
眼见赵锦诺折回,宴书臣轻声道,“赵江鹤的事情晚些再说,还是老话,去南顺的时候务必小心,即便看起来再安全的地方,也不一定全然安稳,出门在外,务必要谨慎仔细,还要当机立断,见机行事。锦诺同你一处,你更需周全。”
阮奕拱手应是。
赵锦诺帮他取了先前落在独善阁东西。
阮奕和宴书臣对视一眼,未留痕迹。
宴书臣亲自将他二人送至宴府门外,马车已在门外备好,宴书臣先前便已叮嘱过阮奕,此时未同阮奕再多提,只是朝锦诺道,“在外听奕儿的话,南顺不比京中。”
“知道了爹。”赵锦诺轻快应声。
宴书臣眼神中顿了顿。
这一趟离京,少说四五个月,他自知晓她后,似是未同锦诺分开过这么长时间,这一路不可能不担心,也必然舍不得。
宴书臣自然不能上前拥她,遂朝二人道,“一路小心,爹会想你们的。”
阮奕岂会看不明白他的心思,上前拥了拥宴书臣,轻声道,“爹,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锦诺的,一定安稳带锦诺回来见你。”
宴书臣轻“嗯”一声。
阮奕这才松手,又大方道,“爹,你去长风时也注意安稳,我们回京中见。”
等他二人上了马车,宴书臣一直目送马车消失在眼帘中。
早前不觉得,眼下才不过眨眼功夫,他已经开始想念锦诺和奕儿了,这四五个月时间,对于一个失而复得的父亲而言,似是真的有些长了。
很长……
……
先前自赵府出来,阮奕带赵锦诺去了宴府,宋妈妈几个则乘另一辆马车回了府中。
虽未明说,但宋妈妈和阿燕,柱子几人都是知晓的,二奶奶要同二公子一道去南顺。
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妥,但大人和二公子都首肯了,宋妈妈也不好说什么,加之早前是大小姐的时候,赵锦诺便时常去南顺,这回又有二公子一道,路上还是禁军随行护送,用赵锦诺的话说,没有比这更安全的了,宋妈妈这才放心。
宋妈妈知晓她这番同二公子一道去,是要着男装的。
她早前也时常扮作男子,轻车熟路,宋妈妈倒是不担心。
只是出门在外,哪有不惦记子女的。
宋妈妈叮嘱得便都与旁人不同,“吃饭要注意殷实,不要熬夜,途中不要同二公子闹脾气,多听二公子的话,来月事不舒服的时候,记得用水囊捂捂肚子,给你带上了,好好照顾二公子,也照顾好自己。”
赵锦诺听她语重心长叮嘱完,才伸手揽紧她,“知道了,宋妈妈。”
宋妈妈恼火,“又嫌宋妈妈罗嗦……”
赵锦诺瞪圆了眼睛,“不嫌,怎么会嫌,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宋妈妈。”
宋妈妈奈何。
赵锦诺这才道,“记住了,宋妈妈先前说的我都记住了。”
宋妈妈看她,“重复一遍。”
“……”赵锦诺眨了眨眼,“我去看看砖砖吧,要走这么久,要提前同砖砖说一声,不然砖砖会生闷气的。”
宋妈妈好气好笑。
……
北阁内,似是柱子已同砖砖说起国她要出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