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诺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狗砖砖你这个没有骨气的!
你才认识阮奕几天!
见她两腮都似是气得骨气,阮奕忍俊。
没有伸手继续飞盘,而是伸手将她环在怀中。下颚贴近她脸颊一侧,温润的呼吸都在她的侧颊上,左手揽紧她腰间,将飞盘递给她,而后握住她右手,温和道,“夫人,这么扔得远。”
赵锦诺脸色微红。
他这么一本正经得唤一声夫人,声音似是顺着她脸颊的肌肤,苏到心里。
心猿意马中,他握着她的手将飞盘扔了出去,果真扔得很远,砖砖竟然连蹦带跳似是想跳高高够上,最后还是没够上,只得欢欢喜喜去追。
赵锦诺似是从未见过这么活泼好动的砖砖,也似是从未这么扔过飞盘,一脸惊喜。
反正都在自己家苑中,他笑笑,俯身轻轻吻上她嘴角,直到砖砖将飞盘捡回来,不瞒得在他二人面前踱步来,踱步去,似是催促着赶紧进行下一轮。
阮奕又带着她再扔了一次。
等再下一次,她已经可以自己同砖砖一道玩飞盘了。
也玩得不亦乐乎。
一人一狗在湖边的空地上追逐着玩闹,既热闹又温馨。
阮奕笔直而立,远远看着阿玉和砖砖跑得越来越远的身影,他嘴角噙着温柔笑意。
湖风和煦,吹起他前额的青丝,他低眉笑笑。
这应是他最怀念的一幕。
亦是当时岁月静好,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抬眸时,她依旧在同砖砖在湖边玩着飞盘,笑声都被湖风吹开,清浅映入心底。
他淡淡笑笑。
片刻,又转眸看向身后,“宁远侯。”
他知道谭悦看了些时候。
谭悦此时也才大方上前。
阮奕这处临近暖亭,赵锦诺和砖砖已经跑到了暖亭对面很远处,只有身影还能映入眼帘,也能听到她断断续续的笑声、追逐声和唤砖砖的声音。
谭悦手中捧着暖炉,湖风有些大。
阮奕领他踱步到暖亭中,两人都未落座,就这般在暖亭中站着,目光皆在远处的赵锦诺和砖砖身上。
谭悦认识赵锦诺的的时间其实很久,似是从未见过她这般活泼畅快过,他见过的,多是她认真作画,亦或是怼人的时候,却从未见过她同阮奕在一处时候,天真烂漫的模样。
那才是这个年纪的女子,应当有的模样。
她回眸看阮奕的眼神里,都有夜空星辰。
赵锦诺没有撒谎,她是真喜欢阮奕。
谭悦微微垂眸,握拳在鼻尖轻咳了两声。
其实很早之前,他就喜欢她。但也知道,他只会喜欢她而已……
他从小体弱多病,又在躲避仇家追杀时,在三九天结冰的湖水里泡过,能留下一条命已是万幸,这样的他,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所以他的喜欢,惯来都是偷偷的,不留痕迹的。
亦不会同她说许多话。
就连丹州都不知道。
她同他和丹州要好,三人走得近,她来南顺的时候,他大都假装正好在慈州偶遇她。
赵家的事,他听丹州说起过些。
丹州性子活跃,他二人最要好,她近乎什么事都和丹州说。
丹州那日气恼同他道,“锦诺家中让她嫁人,但赵家真有什么打着灯笼都寻不到的好事,又怎么会落在她头上?”
“谁?”他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