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过两日呢!她在宋妈妈心中的地位就直线下降!
有人大有赶超她的趋势。
阮奕忍俊。
赵锦诺凑到他跟前,端起他下巴左右看了看,“让我看看,果真长了一张很会的脸,还生了一张很会的嘴,知道怎么讨宋妈妈开心。”
他大方应道,“讨宋妈妈开心,不就是讨夫人开心吗?”
赵锦诺愣了愣,既而颔首,“有道理,阮寺丞,你是很会。”
他在鸿胪寺任寺丞一职,她是特意如此说的。
阮奕低眉笑笑,她又伸手揽上他后颈,一字一句道,“阮奕,你是有功名在身,你是苍顺十四年春闱探花,你那时才十七岁,可是整个京中的姑娘都跑来看你了……”
阮奕应道,“嗯,然后乐极生悲,摔傻了……”
赵锦诺笑不可抑。
他笑笑,又伸手牵她起身,“走,去苑中散散步消食,我正好有话同你说。”
十月的天气已有些寒凉,尤其是入夜后,风吹在身上有些冷。
见阮奕脱下外袍,似是要给她披上,赵锦诺轻声道,“让阿燕去取一件?”
阮奕挑眉,“这是带了我体温的,不一样。”
赵锦诺笑笑。
他重新牵起她的手,“还冷吗,夫人?”
赵锦诺怼回,“夫人不冷了!”
他轻笑出声。
同她在一处,他可以笑一整日都不停。
两人在苑中散步消食,因是自己苑中,没有的旁的丫鬟跟着,阮奕同她说起今日早朝上的事,亦说起十一月应当要去南顺出使,期间怕是要四五个月才能回京,赵锦诺却微住,“你……十一月要去南顺?”
他以为她不舍,心中愧疚,尚在苑中,俯身拥她,柔声道,“阿玉,我也舍不得你,你我二人才将新婚,我是不应当将你一人留在京中的,我只想和你一处……”
赵锦诺深吸一口气,有些不知应当要怎么同他讲才好。
她是老师的关门弟子,今年年关正逢老师六十生辰,师母特意遣了人送信给她,望她能去趟南顺。近些年老师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师母应是想凑一处热闹一回。
届时老师所有学生都会去南顺京中给老师贺寿,老师的亲传学生不多,也都相互认识,寿辰宴上没有外人。若是少她一人,她许是会一直愧疚。
她正愁此事要如何同阮奕说起?
她与阮奕才将新婚,阮家不比早前在新沂庄子上,要外出四五个月不是小事。
尤其是年关时候。
自下午收到师娘的消息,她便一直在想此事。
思来想去,也实在没有好的法子。
却不曾想,阮奕竟要十一月动身去南顺……
无巧不成书。
她硬着头皮轻声在阮奕肩头叹了叹,“阿奕,要不,你带我一起去南顺吧……”
尚在温情和内疚中的某人明显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