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当年她跟妈妈住的小平房门口,望着已经生锈的锁头,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院子,她真的很痛恨,可是偏偏,却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关于她跟妈妈的点点滴滴。
她犹豫片刻后,从角落里搬起一块石头,用力的砸锁,砸了足有五分钟,才把老式的锁彻底打开。
她将锁取下,随手丢到了地上,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有几平米的房子里,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
里面的摆设还跟几年前一样。
想来,她们母女离开后,这里就被尘封了起来,再也没有人来过了吧。
她熟门熟路的打开灯。
里面霉味很重,可她却一点儿也不在意。
她走到凳子边坐下,上面还铺着妈妈亲手做的坐垫。
她侧身趴到桌子上闭目。
房间里好像还残存着属于妈妈的气息。
趴在这里,回忆着妈妈的手抚摸自己头发的温暖……
她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门口,乔御琛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她的踪迹。
他站在几米之外的地方,刚好能看到此刻杂物室里她的样子。
他刚迈步要上前,身旁却伸出一只手,拉着了他的手腕。
“御琛。”
乔御琛侧头,看向安心。
他刚刚是看的有多认真,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自己。
“你怎么也过来了。”
她看了房间里的安然一眼:“你今天真的不该带然然来这里的,她不太喜欢这个家,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她现在应该不希望别人打扰她的。”
门口的声音忽然扰了安然的清净,她忽的睁开眼,眼眸间带着一抹恨意的望向门口的两人。
都是因为他们,她的人生,被毁了。
她站起身,动静不小的出了房间,边拍打着裙摆上的灰尘,边抱怀走到两人身前:“安家这么大,你们在哪儿谈情说爱不好,非要跑到我面前来,你们是想撒狗粮给我吃呢,还是想让我行使一下妻子的权利,棒打鸳鸯?”
乔御琛凝眉,她眼神中又挂上了之前专属于她的刺猬式的笑容。
“然然,你误会了,我们是担心你,所以才过来看看你的。”
“担心吗?我脑子里怎么忽然就想到了一个词儿……猫哭耗子。”
乔御琛脸色一冷:“安然,你还记得来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吧,收起你的刺猬脾气,别见了谁都扎。”
安然笑:“放心,为了赢,我忘不了。”
她说完,就绕过两人离开。
安心咬唇,眼眶中带着泪:“然然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