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将头埋的更低了,试图在顾月姝面前掩饰自己红了的眼眶,只是一开口,哽咽的声音将他要藏起来的东西暴露无疑。
“我会记住师父说过的每一句话的,师父说我做的不对,我一定改。”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长辈的教导,张冲是真的很需要。
顾月姝没有因为他哽咽的声音就去看他的表情,现在的他,比较适合一个人消化那些上涌的情绪。
“明天去和巴郎道个歉吧,知道你不喜欢他,你也不用喜欢他,只是为你今天的不尊重道个歉,应该吧。”
张冲下意识的点点头,忽然意识到师父没有看自己,自己点头她也不知道,赶紧回了一句“应该”。
“张冲,我不希冀你能立刻明白火蓝的意义,也不希冀你能在穿上这身军装的时候就身怀大义,但我希望,你能在以后的训练和任务里,静心感受何为战友何为军人,你能做到吗?”
成长是需要时间的,顾月姝把他找来,就是为了让他静下心来随着时间成长,而不是像一个平头哥一样,每时每刻都好似要炸的火药桶。
张冲依旧不明白她说的意思,但他的直觉让他知道,师父都是为了自己好,“我知道了师父,我会静心感受的。”
“你能接受就好,以后你的主要任务就是训练,闲暇之余,可以找我学一些东西,如果觉得累,也可以不学,都随你。”
顾月姝收他做徒弟,应该教他一些东西,但如果他自己不愿意,她也不强求。
“学,我肯定学,我不怕累。”张冲拜师就是要学本事,怎么可能因为累就放弃,更何况他的精力还是很旺盛的,能多学一点儿,总是会有用到的时候。
“行,我要跟你说的已经说完了,你还有什么想说想问的吗?”顾月姝自觉已经把目前该说该交代的都说完了,准备结束谈话。
张冲想了想,小声的又有些悄咪咪的问了一句,“师父,你的身手在这里能排第几?”
“你想干嘛?”顾月姝总觉得自己如果答了,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张冲搓了搓自己带刺的脑袋瓜子,嘿嘿傻乐,“我就是想知道,我从师父这儿学了本事,能不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合着你从我这儿学本事就是为了去找人打架啊,死了这条心吧。”顾月姝可不想练出来一个好战分子。
“你要是抱着这种心思学艺,那我只能按着你跟我学医了,至于武力值,你休想从我这儿学到个一招半式。”
学医普渡济世,还能磨练心性,最适合对付张冲这样的急性子和暴躁脾气了。
“不是!”张冲急了,“师父,我不是想学了本事找人打架,我只是问问,心里有个底,最多就是想从巴郎那儿找回场子。”
“真的?”
“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张冲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顾月姝点点头,“是真的就好,你想再和巴郎较量我理解,但你要记住,点到为止,毕竟他的师父,你更打不过。”
“巴郎还有师父呢?”张冲好奇心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