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胸抬头,视死如归。
期待中的情景没有出现,他用眼角偷瞄,发现凌熠也正斜睨着自己。
凌熠“你看我像傻子吗”
他用脚尖踢踢还在地上抱头打滚的伴读“起来,别装了”
伴读一个轱辘爬起来,两个人肩并肩沿着墙根低头站好。
“反向加入风纪会是吧算盘打得挺响啊”
“没没凌会长不整顿校园纪律了”
“我只想整顿整顿校园智商,出去别说你们跟我一个学校。”说完扬长而去。
两个人纳闷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我们演得不够好吗”
“挺好啊。”
“那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伴读挠头“不造啊。”
已经走出十米开外的凌熠也自纳闷,问席勒“你说这些人是不是突然之间脑子都坏了”
“也许不是脑子坏了。”
“那是什么坏了”
“是你的抑制环坏了。”
“哦我发现你最近很少戴面罩,你怎么不受影响”
席勒目视前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第一节是大课,凌熠刚在阶梯教室找了个位置坐下,只见一群人如涨潮般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又转眼间如退潮般朝四面八方散去。
潮汐过后,凌熠的桌面堆满了五颜六色的信封和花里胡哨的礼物盒。
他捂着额头,苦恼地思索如何结束这场校园闹剧,一旁的席勒用肘部推了推他。
不解的视线穿过指缝。
席勒用下巴点了点窗外。
凌熠掉头一百八十度,一楼阶梯教室窗外的脑袋像麻雀一样排成一排,见他转过去所有麻雀瞬间缩至窗下,片刻就像雨后春笋一般接二连三冒头。
冒头后发现凌熠在看,立刻又缩回去。就这样伸伸缩缩,此起彼伏,很难说更像管乐齐奏,还是王八跳舞。
凌熠头疼的时候,奥瑟也没闲着,一场袖珍高层会议正在皇学校长室内召开。
与会代表包括奥瑟殿下,皇学校长、掌管财政决定每年给学校拨款数额的桑福大臣等人。
校长心想这次他也没请家长,怎么家长不请自来。
嘴上十分礼貌地询问“奥瑟殿下,您突然召开会议,是有什么重要指示下达吗”
奥瑟坐在主座,视线傲慢地在他身上扫过一遍,才说“我对皇学目前的校园风气极其不满。”
校长心里咯噔一声,这是来者不善啊。
“敢问具体是哪方面做得不够好,请殿下明示。如若属实,一定即刻责令改正”
“校长阁下,我请问
您,一个学生的主业应该是什么”
“学习”
“您知道就好。可据我观察,皇家学院有相当一部分学生,把精力都用在学习以外的方面。”
“譬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