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不想一大清早说情话。”
“我让你说一说鱼,怎么就变成情话了?”阮妤眉眼一弯,“难道你养这‘小鱼儿’,是为了睹物思另一个‘小鱼儿’?”
“阮主持可真聪明。”
他可不就是为了睹物思人么。
这白色的小鱼是月光鱼。
他刚回国那段时间,不敢去找她,只能每天在家里收看她的节目,那一方荧屏,就像是鱼缸的玻璃,让她变得可望而不可即。
可即便她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即,她依然是他心头的白月光,永远的挚爱。
他只有一个小鱼儿,就她一个。
--?--
阮妤洗漱完,被滕翊叫下楼。
“先喝醒酒茶,再吃早餐。”他说。
餐桌上,放满了各色各样的早餐,还有两杯醒酒茶。
“为什么是两杯茶?”阮妤问。
滕翊指了指滕颢的房间。
“里头还有一位。”滕翊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滕颢昨晚也喝酒了?”
“嗯。”
“为什么啊?昨……”阮妤的话音停住了。
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日期。
之前,她和滕颢在城市广场看到云深世界巡回演奏会的海报,海报上的日期,好像就是昨天。
“他一定是去了云深的演奏会。”阮妤压低了声音,对着滕翊感慨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滕颢还一直惦着云深呢。我可记得,那时候,滕颢喜欢着别的女孩子,那个叫王……王什么来着。”
“王镜瑶。”滕翊很快接上话。
“对,王镜瑶,她还来过家里呢。”
滕翊冷嗤了声。
这个王镜瑶,说起来都让人心寒。
当年滕颢出事之后,一直昏迷不醒。医生和滕翊说,或许找到滕颢想见的朋友,经常来陪他说说话,能将他唤醒。
滕翊闻言,第一时间想到了滕颢喜欢的女孩子王镜瑶,他立马赶去学校,可王镜瑶却对滕翊避而不见。滕翊不死心,一直等到她放学出来,想求她去看一看滕颢,可哪里知道,这个女孩子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
她对滕翊说:“哥哥,我和滕颢就是普通同学,你为什么不让别人去看他,偏偏让我去看他呢?现在高三学习任务紧,大家都在争分夺秒,我不想耽误时间,也不想被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备考的心情,我就不去医院了,祝滕颢早日康复吧。”
王镜瑶说完这些话,就远远地躲开了滕翊,像怕沾染上什么晦气似的。滕翊气愤不已,可又没有立场去指责要求什么。
自古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他只当是滕颢瞎了眼,才看上这样寡情薄意的女生。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有人薄情,也总有人重情。
当滕翊心灰意冷地回到医院,他遇到了任云深。
任云深得知滕颢出事后,立即从香港飞了回辽城。她在医院,守着滕颢,守了整整三个月。三个月后,沈冰决定带滕颢去美国治疗,他们举家飞往美国,云深虽然没有一起飞,但等他们在洛杉矶安顿好了之后,她又跟去了洛杉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