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叛贼慕容会拿下!”慕容寒脸色一沉,指着殿中喝道。
慕容会放下手中的酒盅,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慕容寒,抬手温柔地掀开姜璇脸上的轻纱,轻笑道,
“侄儿不感谢我把你心上的女人千里迢迢的带过来,反而喊打喊杀的,也太不近人情了。”
慕容寒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看向姜璇的目光悲痛,他早就收到消息,说姜璇跌落河中,尸首都找不到,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没想到,她竟然落入到慕容会的手中!
要救回阿璇,就不能冲动。
他缓缓的坐下来,打量了一下姜璇,见她脸色尚好,听刚刚报信的人说她能自如的行走,但看起来有些娇弱。
他恨不能冲上前去,问问她到底好不好。
他看了眼慕容会,以及站在姜璇身后的两名侍女,那两名侍女虽然低眉顺眼的,但一看就是练家子。
“王叔,你想要什么?”他问道。
慕容会哈哈大笑起来,双手啪啪击掌,“很好,干脆,我就喜欢这样的干脆,我要你从那个位置上下来。”
“你们父子偏安一隅,不思进取,已经没办法带领南燕走出一个新高度,与将来让南燕被别国给灭了,还不如让我上位,拼搏一把!”
慕容寒眯了眯眼,薄唇勾出了一道精致而优雅的弧线。
他笑了,说道,“我为什么要和明知很难赢的人打仗?现在南燕百姓过的很好,为何要加重他们的赋税?让他们日子过的艰难,遭受战火之苦?”
“王叔,你不过是为了你的权利欲而已,你不甘心我父王坐在国主之位上。
可这是上天的示意,南燕国的传承,你应该知道,一向是紫眸才能坐上那个位置,可你不是!”
“上天的决定,你就必须接受!”
他慕容寒不是没有野心,只是人生就是如此的玄妙。
他这一辈子,如果没有离死亡那样的近过,倘若那时,她没有一时的心软,让这个慕容寒活下来,活到今日。
那么,也许,他也会和慕容会一样,用足够的隐忍和耐心,有朝一日,杀回东离的京城,夺回祖辈的江山。
可他偏偏,碰到了姜璇,杀回京城,拿回江山,已经没办法带给他想要的*了。
他盯着慕容会,慢慢地,又将目光投向姜璇,望了许久。
慕容会冷笑,“天命不可违,可我慕容会偏偏要和天抗争到底。”
“这王宫外,已经是我的人包围了,今日,你不放弃也得放弃,我只要权利,不要性命,而且我还可以将你的心肝肉送给你。”
他唇角带着一丝暧昧的笑,“虽然她已嫁人,已知情事,可比那些青涩的女子要有味道多了。”
“当初我也曾将她送到你身边,还曾给她喂了那样的好药,偏偏,你不舍得她变成另外一个人,迟迟不给她吃第二次药。
你真是蠢,让她变成另外一个人有什么不好?她就可以变成你的禁脔,时时被你拢在身下疼爱,哪里有什么东离太上皇的屁事!
今日,我又将成全你,我这个王叔真是做的不要太好了。”
他的声音晦涩难听,偏又得意洋洋,让人听着恶心作呕。
“住口!”慕容寒大声喝道。
“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一样龌龊!来人……”
宫殿四周的帷幔飘落,露出后面森严的士兵,手里弓箭拉满,箭头都对准了慕容会等人。
“王叔,你逃不掉的,你不信你可以传信给你所谓围在外头的将领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是么?”慕容会笑了笑。
他忽然看向边上的侍女,两个侍女一左一右挟着姜璇站在慕容会的前面。
慕容寒脸色大变,喝令弓箭手不得射箭,慕容会大笑,往外头退出去,慕容寒带着人追在后头。
姜璇被喂了药,开始只是手脚无力,话还能说,只等到慕容寒出来后,她的舌根发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