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请假,是离职了。”
“什么时候?”
“有几天了。”组长压低声音,“是被辞退的,好像得罪了大老板!她这人做事还是麻利的,有时候有些偏激。偏偏,她还是身居要职,我就知道,她迟早要得罪人的,瞧,来了吧。听说,她家里人生病需要大笔的医药费,突然之间丢了工作,总归是……”
我想起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那天,我们凶猛吵架,直至她被张济帆叫走,之后我便没再见过她,我单纯地以为她是请了假,万没想到,她是被辞退……
作为张济帆的助理,小叶无可挑剔。她突然被辞退一事,成为我心中久散不去的谜团。我隐约觉得,她的突然离职与那日的争吵有关,而我的迷惑很快得到了证实。
由于张济帆需要飞花市、去花圃、谈商务、聊合作……总之,特别忙碌。他在我们这些店员心中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所有需他签字审阅的合同都必须由经手人等他出现在花店内之时,抓住他签字,所有程序都是见缝插针式地进行着。
而我手头也有一份亟需张济帆签字的合约,几次与他擦肩后,我开启守株待兔模式!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枯守两日后,我终于逮到了他。可是,我刚扭身取来合约,就见他推门而出,他又要消失了!我连忙喊他,他没听不见,眨眼就消失在门后。我不甘,立即追了上去。
他步伐迈得又稳又快,我赶不上他,瞬间就被他甩开一大截距离。幸好目光抓准他进了一间餐厅。等我气喘吁吁推开餐厅门,一眼便见着张济帆坐在餐厅最深的位子上。我刚想喊,惊然发现,张济帆对面坐着别人,是律照川!
我惊疑:他们在苟且什么?
趁着张济帆递文件夹给律照川、而律照川接过垂眸阅读,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我时,我猫腰迅速在紧邻他们的后桌入座。
沙发靠背很高,将每张桌子完美隔绝成小小包厢,他们不会发现我。而我将耳朵支起,即可听到他们的对话。完美。
“这个季度的报表。还有和‘七份海’的合作,你到底是什么意见?”张济帆说。
张济帆给律照川报表……
随着文件翻页的“哗啦”声,律照川沉稳提出指示:“我提出来的条件’七份海’同意了吗?他们家同意就可以签。”
“他们当然同意啦。话说,你干嘛不来店里,非要鬼鬼祟祟地约在外面见!”
“明知故问。”律照川冷冷抛下四个字。
“嘿嘿嘿,小牧不是饥不择食的饕餮,不会把你吃掉的。”
我?
律照川:“她最近工作怎么样?”
张济帆:“勤勉、认真、才华横溢!我很满意,所以我打算让她负责新的项目……”
“谁让你压那么多工作给她的。让她五点准时下班,我们家六点吃饭。”
“律照川……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大变态!你既然关心她,那你把她的钱还给她啊,你这个抠门鬼。”
“我不是抠门!”
听到这里,我不再做隔墙耳,直接起身绕前,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稳妥抓住两人惊诧的表情。
“小、小牧,你怎么在这里……”张济帆完全没了以前的流利,支支吾吾。
我转向律照川:“你和我们花店是什么关系?”
律照川镇定:“合伙人。”
“我刚刚听见了,张总说‘你因我的缘故所以你不来店里’是什么意思?我能在花店工作是不是你开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