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时隔七个月后,正传又开始更新了……话说,还有人记得上次故事讲到那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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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有这种事情?”
天明后,听到了关于反真楼的消息,连一向深沉的仲达也不禁要陷入错愕。
血衣什么当然不可能是真的,仲达在意的是玉佩上的刻字。李慕先与法旷的会面虽非特别低调,但也绝对不会随便露出痕迹,从对水精舍入手,只会查到一位来自外地的大豪客身上,那末,这块玉佩上的刻字,到底是偶然……还是有着特殊的含意?
(段法旷……这些变化,他自己知道吗?)
对于阴阳剑命案被追寻到段法旷身上,仲达并不在意,这本来就在他的考量之内。
刺杀?那只是这计划的第一步,以近乎“较量”的形式将帝象先与帝牧风强行卷入,才是这计划的真正开始。当各大世家各大势力或明或暗的现出身形之后,段法旷便再没什么用处,到那时,即使他们还没有注意到段法旷的存在,仲达也自然有办法将线索铺设到他们面前。
说到底,仲达从来就没对这个“音乐爱好者”给予过完全的信任,在他眼中,段法旷身为一个“姓段的人”,才是他在这计划中的最大价值所在,围绕之,仲达设计了种种的假象,以确保段法旷能够成为一根引发混乱的导火索。
……一根好的导火索,就应该在红莲绽放之前燃尽,而不是留存下来,提供更多的线索。
但现在,仲达设计的线索还未被一一发现,段法旷却已经落进了帝牧风的眼中,这也罢了……偏偏,还出现了另外一家势力,一家不知道为什么,在段法旷的衣柜里塞进了血衣和玉佩的势力!
(需要消除掉之前安排的线索吗?)
想了想,却又摇了摇头,要安排下能够被人“自然发现”且没法反溯的线索并不容易,很多线头其实早在段法旷刺杀阴阳剑之前就已埋下,现在要强行起出的话,反而会带出更多的破绽。
(反正,只要有人能读懂陛下真正的心意,就可以了……)
快速写下几条指令,等今日随值的小太监快步退出时,仲达才笼起双手,慢慢坐在窗下,将自己浸泡在初升的阳光当中。
……此时,仲达尚不知道,早在那包血衣被抄出来之前,萧锦带已先为帝牧风刺探过了反真楼,并且同样找到了一套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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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假的。”
两名老公人毕恭毕敬的禀报着,他们都已年过五旬,吃了大半辈子的公门饭,虽然平日里敲诈勒索,欺下瞒上的事情没少作,肚里却都有真材实料,眼毒的紧。
“衣服上是鸡血,而且洒上去不会超过半天。”
“尺寸也不对,段先生穿得要瘦一些。”
“那玉是用罗刹国的白玉冒充的,又用猪血混上黄泥作了浆。市面上价格不会超过一百文,随便找家古玩铺子,这种玉佩也能排出几十块来。”
“知道了,去吧。”
身上挂着大理寺的少卿,尽管多数时间里不会当真到衙理事。但曹伯道确实有足够权限来调阅案档,查问人犯。听到消息之后,他第一时间介入,尽管为了避嫌而未全面接手,却实时掌握着每一份线索和每一点进度。
“段法旷……”
当曹伯道问事时,曹仲德就坐在旁边,两眼微闭,一眼不发,直到公人们退走后,他才张开眼睛,第一句话却是:“昨天晚上段法旷刚好不在,是谁请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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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是谁请走了段法旷,这事情就是谁作的。”
门生故吏朝中第一,那怕是刚刚经过了龙虎倾这样的变故,刘家也照样有能力得到及时且准确的信息,小音有事外出,便由正在府上的“绮里季”吴实牵头研究。
区区一个老琴师,本不足以让刘家的情报组织与策士系统启动,但当有流言说他牵扯进的正是阴阳剑那出命案时,其重要程度便被立刻上调,毕竟,这可是刘宗亮亲口交待下来,要全力介入的事情。
……其实,对这一决策,刘家上下多有微辞,无论是谁在向大将军王挑畔,对正身陷危机的刘家来说都是好事,站干岸看河涨那本是天下第一等的美事,又何必非要自己踩将下去?更不必说,到目前为止,在场面上正式介入的其它势力,几乎都摆明车马,在支持两位皇子中的一位,只有刘家是态度暧昧,遮遮掩掩,反而更助长了之前的各种流言。
在刘家这些久经历练的策士眼中,这样的陷害简直荒唐到可笑,真正让他们感兴趣的,是究竟谁下了这个手,又是想将别人的目光导向何方。
“李,李,是想牵李家下水?还是……想攀扯上那位酒海剑仙?”
吴实正思量间,却听一个女子笑说道:“昨天晚上请段琴师外出,是三殿下安排的。”说着已推门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人,红发如火,却不正是小音姊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