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岳一上车就困,被辅导员絮叨烦了,干笑着开口替胖子解围。
“呵呵,导员导员,生什么气嘛,胖子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丢就丢了,都是些破烂衣服,脏不拉几的,捐出去也丢人,大不了让胖子自己出钱,下车了去市里买点给人家送去。”
“买?那得多少钱啊,旧衣服怎么了,能穿就行了……”
一看辅导员的火力又对准了东方岳,胖子干笑着又来帮忙解围。
“导员导员,这样,如果嫌贵,下车后我带您去我们那的服装批发市场,衬衣二三十块钱一公斤,毛衣五六十一公斤……花不了几个钱,都算我的!”
东方岳笑道。
“对对对,算胖子的,导员,您是不知道,胖子家是土老财啊,他爸是开煤矿的暴发户,这点钱就够他的零花钱……”
柳玲玲显然一个人说不过这两个嘴,心里还是舍不得被丢掉的旧衣物,她家也不宽敞啊,心下气愤加上无奈,气鼓鼓的把头扭过去看窗外的风景。
火车疾驰,三个人也不敢吃东西喝水,生怕憋不住要上厕所,春运的时候在硬座车厢上厕所,那绝对是打工仔一年中最糟心的体验。
从车厢这头挤到车厢那头,绝对能挤到你怀疑人生,绝对能挤到春去秋来,就算你成功挤到了厕所门口,也会因为排队上厕所的人,多到你望穿秋水,憋得你膀胱智障……
索性硬座的速度和卧铺的速度是差不多的,三个人遭了几个小时的罪也便到了。
一下车,胖子和东方岳两人就忍不住嚎叫起来,快5个月的分别,再重新踏上故土,第一次离家的乡愁,好像延迟一般,这会才体现了出来。
胖子给辅导员絮絮叨叨的介绍着仙养市的风土人情,东方岳则指指点点的给柳玲玲介绍着哪家饭店比较便宜,哪家服装店打折是骗人的。
没有了行李的拖累,胖子显然兴奋了很多,三个人一出火车站就找了个比较上档次的饭店吃饭。
柳玲玲为此又埋怨了不少,结果刚把菜点齐,胖子的电话就响了。
东方岳听的分明,周慧也从上京回来了,此刻打电话让胖子去她家呢。
结果这货挂完电话,竟然还做出了一副悲伤欲绝的表情,痛哭流涕道。
“导员……我……我大姨夫死了!我得请假,我得赶紧回去!”
东方岳都吐血了,心说你大爷的大姨夫死了,这不是自己上次请假的借口吗?上次没用上,这次接着用啊!
谁知道傻白甜辅导员竟然也信了,结果胖子就这么跑了,留下风中凌乱的东方岳。
心说MD啊,原本任务是一个系,系里分给了各个班,班里又分给了本地学生,到现在TMD就剩下自己了。
在心里骂骂咧咧的,这才想起胖子这货走的急,光点菜也没结账,又把胖子骂了个半死。
胖子一走,自己和辅导员可咋办,孤男寡女的,这TMD可就尴尬到了极点了。
如果是渭北还好,可这是仙养市啊,自己要是带着女辅导员满大街溜达,被街坊邻居看到了,被亲朋好友看到了,被以前的同学看到了,再或者被自己亲戚、父母看到了,该怎么解释?
就说这是自己大学的老师?别人会信吗?恐怕多半会说这孩子牛B啊,念了半年大学,连女老师都泡回来见家长了!
所以东方岳在脑中大概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别告诉父母自己回来了,反正这几天也得去拜访学校贫困教职工和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