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兰姐这段时间怎么了,我打电话她说她在公司,我发短信,她也说她在公司。我说你以前不是说不管公司的事吗?兰姐沉默了一会儿,她说这事情以后给你仔细说,你好好学习就行,不许挂科!然后我只能说个好字!
至于吴磊,这几天和王子溪俩不知道怎么回事,闹了矛盾。所以这段时间他没怎么找我。
那天我在教室里听课,阿超坐在我旁边,当讲课老师背过身时,他突然看着我说,阿卫,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我没在意地说,喜欢就追啊!
阿超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道,怎么追呀?
我旋转了下手中的铅笔,瞥了他一眼说,那就写情书呗。
我以为阿超只是一时兴致,所以并没怎么在意。
没想到第二天,阿超拿着一封精致的信件,找到了我和猴子,说让我们陪他去送情书。
当阿超站在三班门口,犹犹豫豫,徘徊不定的时候。
我们才知道,他喜欢的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之一,杨雨洁。
猴子打趣道你行啊,挺有眼光的。然后他看着旁边胆气不足的阿超,竖了根中指鄙视了一下。然后大步向前,推开了三班的门,让人把杨雨洁喊出来一下。
我依靠在栏杆上,阳光透过门口的缝隙,投下一条金色的线,一个少女打开门出来。视线在她的身上缓缓起伏,顺着肩胛的弧度向前,延伸到散落于颊上的披肩长发,定格于那清纯美丽的眼脸上。
我对杨雨洁的第一眼是惊艳的感觉。
觉得挺漂亮的,别无二法。
杨雨洁拿着阿超的情书,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回到了教室。
阿超送完了情书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整天动个不停,隔三差五的就往女生宿舍那边跑。
他问我结果会怎么样,杨雨洁会接受他吗?
我看着他,郑重的说了句,这件事……悬乎。
一个星期后,阿超仍没收到杨雨洁的回信。他消停了些,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漫画。然后就是疯狂的玩着网游,在一个个杀戮中发泄自己,寻找那成功的快感。
他知道自己失败了,恋爱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青春就是这个季节不安分的心悸,剧烈地燃烧着血液里的分子。它告诉我们,青春是疯狂的,是精力旺盛的,是一朵朵花儿在新陈代谢。
看着阿超那颓废的样子,猴子问我该怎么办?我耸了耸肩说,我带他出去一下,散散心。猴子问我去哪?我说去甑山禅林,猴子说去寺庙干嘛,我双手合一说了句,修身养性!
于是我在阿超极不情愿的情况下,连拖带拽地来到了汽车站,我买了票,然后一起上了一辆大巴,去D镇,D镇离我们市有一段距离,几十公里,那里有座山,山里还有座庙,属于国家3A级旅游区,所以在我们这挺受欢迎的。记得以前小时候去过一次,但不记得那里是什么摸样了。而且乡镇人少,安静,适合散散心,而且更主要的是,没有雾霾。
坐在大巴上,车子摇摇晃晃着,我耳朵塞着耳机听音乐,是郑源的歌,挺适合我现在的心情。没一会儿,我依靠在座椅上,又睡着了。而猴子仍然一句话都没说。
到了D镇,已经下午了,我下了车,看见外面阳光很是刺眼。这个镇有点大,有的地方还盖起了几层小区,看来好像在开发。镇上的人不多,应该在家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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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阿超饿不饿,然后随便找了家小饭馆,吃了蛋炒饭。吃完饭,然后觉得有些无聊,决定去W山上的甑山禅林看看。我问小镇上的一大姐,W山在哪个方向。
那大姐挺热情的,不仅用手给我比划,指清W山的方向位置,还告诉我说,要我去那坐公交车就可以上去了,省钱又方便。
看来乡镇的农民就是淳朴热情。我道了声谢谢,然后顶着阳光,和阿超上了公交车。在公交车上,我说你至于吗,我特意带你出来散散心,你却整天给我摆个苦瓜脸,像死了媳妇一样。阿超听了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我说这样行了吧?我说得了,你还是继续摆你的苦瓜脸吧。
公交车开了之后,上了一座山,周围全是茂密的森林树木。开了一会儿,公交车停了,说到了,让我们下车,我抬头向前望去,没看见寺庙的影子,就问一位乘客怎么回事?他说这离甑山禅林还有一段路程,政府出钱只修路到这里,公交车开不上去。
于是我和阿超就下了车。
甑山禅林在W山半山腰上,离我们这段路铺上了石子,所以比较好走。我们走了十五分钟,终于看到甑山禅林的门口。
甑山禅林有三个门,一个正门,两个侧门,现在只开右边的厕门,我去窗口问了问,要收费的,每人二十块钱,我心里琢磨着拜佛是看你心诚不诚,又不是看你有没有钱的,难道有钱人心就诚了?不过嘀咕归嘀咕,我还是交了钱,买了票。刚从侧门走进,我就看见一颗枝叶茂盛的参天大树,只见那树枝上密密麻麻的绑着红丝带。我以前听人说过,这树有些年头了,叫连理树,好多情侣喜欢在寺庙里买个红丝带,然后写上两个人的名字,再一起绑在枝干上,求爱情长久。
我问阿超买不买红丝带,他说我连女朋友都没,买个毛啊?我说那就写上杨雨洁的名字,有可能系上后,杨雨洁就回心转意答应和你在一起呢?阿超白了我一眼,脸上挂着你以为我傻啊?这几个字!
然后我又买了一捆香火去拜佛,三个小红蜡烛,一捆香,要三十块钱,真贵!
接下来,我一层层地朝拜着每个大殿的佛像,在外面的大香炉上,燃烧着香烛,鞠躬求愿。样子比拜我爹娘还虔诚。
突然,我真替我爹娘感到悲哀,真白养了我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