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太后又出了声,对着杜宛宛。
“妾身在。”杜宛宛不再多想。
“选秀的事你是知道的吧。”太后眯着眼,慢悠悠的,说完仔细观察着杜宛宛的表情。
杜宛宛手一顿:“是。”颔首。
太后皱了皱眉,接着:“哀家刚刚也说了,帝王是不可能专宠一人,后宫也不可能虚设,更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帝王也不能有真情,需要雨露均沾,你这些日子让皇帝只专宠你一人,幸好知道的人不多,皇帝看来也怕人知道,虽然她你生了皇子,可是皇帝的血脉还是太少,需要分枝散叶,多子多福,皇室更是,你曾经身为定远侯夫人应该知道,去年的宫乱,后宫已经没有人了,被烧坏的宫殿已经恢复,因为战事没有举行的选秀也该继续,前段时间皇帝抄了京里好些世家的底,为了你更是做了不少,如今也该你出面了,惠妃宫乱后就病了,你该劝一劝皇帝,至少要去看看,身为女人身为妻子身为宫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要心里有数,不懂的哀家一会会指人跟着你回去有不懂的你就问,不要闹了笑话,让哀家不满,让皇帝丢脸,后宫的平衡更是关系前朝。”
“是。”
杜宛宛听出太后话中的嘲讽,听出太后刻意提出她曾经的身份又说起帝王不能专宠,明显是在嘲笑她,她曾经的名声太后如何会不知道,同样也是指责她,她知道身为女人该怎么做,她从来没想过阻止选秀,阻止那个男人有别的女人,去别的女人哪里,只是也不主动让他去。
明明知道自己若是没有宠爱的下场,她为何还傻得让他宠别的女人?让男人去看惠妃?
呵呵,太后显然是想派人盯着她,后宫关系前朝吗?
不知为何杜宛宛觉得像是回到以前,回到从前,面对她曾经的婆婆李氏,那个时候也是这样。
纳妾,分宠,呵呵。
太后有些诧异,还以为这女人不同意呢,还想着要是这个杜氏不同意她就给她一个警告,不是说这个杜氏一直不让前定远侯纳妾?闹得都成了美谈。
着实可笑。
虽然后来知道不过是一场笑话,可是按理也可以看出这个杜氏不是个容人的人,如今这个杜氏居然什么也不说就答应了。
不会是准备阴奉阳违吧,如果是这样,要是让她知道,她不会再放过这个杜氏。
如果不是阴奉阳违,那么难不成这杜氏勾引了皇帝成了宠妃后想通了?不可能,要是想通了也不会令皇帝只宠着她,瞧她那些事,瞧皇帝为她做的,还有她这作派就不可能。
那就只有阴奉阳违了。
想完,太后脸上很是不悦。
“你真听清楚了?”
“是,妾身听清楚了。”
杜宛宛知道她就是反对也没有什么用,从恍惚和可笑中回过神来,以前面对她那个前婆婆李氏她没有反驳的余地,此时面对当今的太后那个男人的母后也同样不可能反驳,她要是反驳的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她,再说太后都说得这样明白她要是反对算什么?答应是一回事,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反正要看那个男人。
太后要是能让他不宠她,她也无话可说。
她还是不要惹太后再生气了。
说不定她和太后的谈话那个男人都知道,如何做他会决定。
“你还真知道怎么做了?”
太后觉得杜宛宛是阴奉阳违哪里会高兴她这样。
“妾身知道。”
杜宛宛还是道。
太后要派人到她身边,她身边都是那个男人的人,他会处理。
“不管你是不是真知道,哀家跟你说清楚,选秀是必须要进行的,到时候宫中进了人,就不可能让皇帝只守着你,那些女人都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而且也不可能就那样的放着,哀家可是等着多几个孙儿,皇帝答应了哀家,到时你不可缠着皇帝。”
太后神情严肃。
像是怕杜宛宛不答应。
杜宛宛虽然在听到皇帝答应的时候呆了呆,还是应了:“是。”她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
早知会这样,早就接受了,就算难受。
太后凝着杜宛宛低垂的脸“那就好。”竟没有看出难受,太后眉头皱得更紧:“哀家知道皇帝安排你的新身份,安排了你参加选秀,以新的身份留在宫中,那你就好好的,别叫人知道你以前的身份,不过你也别妄想。”
杜宛宛知道太后又在警告她,她不说话。
她会妄想什么?
“后宫已经多年无主,这次的选秀哀家听皇帝说了,会封你为贵妃,你就算换了身份你还是你,杜氏你觉得你配为贵妃吗?”
太后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