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秋站在门前,上下打量着漠北的宫殿,瞧着倒是富丽堂皇的,若是以后能在这里生活倒也不错。
虽然连皇宫的门槛都没有迈进去,但是薄秋显然已经幻想起来自己以后在此的生活,葡萄美酒,宝石珠翠,仆从环绕。
实在是美事一桩。
这会儿若是薄秋长了翅膀,只怕是已经飞了进去。
不过想想只是想想,薄秋还是不敢造次的,毕竟旁人又不像苏逢春这样老实巴交的,不管自己做什么苏逢春好像都没什么反应似的。
虽说这几天苏逢春对薄秋不错,但是薄秋这种人,早就深入骨髓里的桀骜,只有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或者能为自己带来利益的人才能让薄秋高看两眼,像苏逢春这样的医者,就算是好心善良,对于薄秋也没什么打动。
善良,对于薄秋来说是最不值一提的,若是谁都说两句好话就让自己感恩戴德,那薄秋岂非要日日匍匐在地上,一辈子为奴为婢呢。
薄秋可不冤。
至于苏逢春对薄秋的好,权当是苏逢春自己愿意,薄秋心想自己又没有求着苏逢春对自己好,那么那些好便全是苏逢春自己的个人行为。
嗯,虽然薄秋是这样想的,但是那厢苏逢春却完全没有看出来薄秋的那些心思,苏逢春这算是个好处,也是个坏处,就是太过于大条,许多时候别人对于她的那些恶苏逢春也感受不到。
苏逢春的形事逻辑很简单,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直,不干坏事和恶事,那旁人如何对于苏逢春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她有自己的坚持和理想,瞧着呆呆萌萌的实际上最是坚强。
百折不挠,坚韧不屈。
“干啥呢。”拓跋泓原本走在前面,却没见苏逢春跟上来,又后退几步,“怎么不跟上。”
苏逢春手里绞着裙子,有些腼腆的嘻嘻一笑,实话实说,“不敢。”
拓跋泓哎了一声,“不敢?”似乎是有些难以理解苏逢春的意思,“我中原话没学好么,是害怕的那个意思吗。”
苏逢春点点头,又摇摇头,“呃,不知道。”
这下把拓跋泓搞得晕头转向,以为自己果真是学艺不精,想着若是被令璋知道自己学习的时候偷懒导致现在搞不懂苏逢春的意思那可就麻烦了,赵令璋在拓跋泓离京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照顾苏逢春。
“她不是有那个啥王公子么。”拓跋泓咧嘴一笑,嘘了一声,“要我照顾她做什么。”
“哎呀。”赵令璋轻轻拍打了一下拓跋泓,责怪他没个正经,“王公子这会儿是父皇亲封的使节,大小事情都要兼顾,万一有什么遗漏怎么办?”
“怎么会?”拓跋泓却不同意赵令璋的说法,直言,“我看那王公子把苏姑娘看得比眼睛还宝贵呢,生怕磕了碰了。”说着拓跋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像一只大狗狗一样伸着毛茸茸的脑袋蹭到赵令璋面前求抚摸,“就跟我待令璋一样。”
赵令璋原本在练字,闻言笔尖一停,愣神的瞬间,浓墨就在瞬间滴落到上好的洒金宣纸上面,晕染成一朵墨花。
“你。。。!”虽然拓跋泓说话总是如此,赵令璋就算说了许多次拓跋泓也只是嘴上答应着,结果下一次还是照说不误,大抵是因为两个人来自于不同的国家,所以对于感情的表达便格外的不同。
赵令璋身为皇室的公主,一举一动都是标准的优雅,是臣民的典范,性格上更是内敛含蓄。
而拓跋泓呢,像一团热情似火的炽焰,只需稍微靠近就会感受到那股子温暖的,振奋人心的力量。
赵令璋佯装生气,气鼓鼓的端起茶杯来要饮茶不理拓跋泓,脸却悄悄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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