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好的方子,可是对我却用处不大。”薄秋叹息了一声,“这药花了我一个月的俸禄呢,也不知道是什么千金贵重的方子,里面约莫藏了金子吧。”
薄秋轻松下来,也开启了玩笑,“我想着苏姑娘应是挺有钱呢,你们一份药都这么贵。”
“捏住病人的要害,便肆意妄为了。”
薄秋这话说的实在是毫不客气,大抵是想到自己那送出去的俸禄心疼不已,又不得开解,心中自然是有怨气。
在面对同样行医的苏逢春,便不免有些埋怨的意思在了。
苏逢春又拉过薄秋的胳膊瞧了瞧,仔细分析了上面的小疹子,虽然看着密密麻麻的,但是颜色并不深,只是有些微微泛红。
虽然薄秋说是自由的毛病,又说自己买的是好药,但是在苏逢春眼里,薄秋这过敏并不严重,也不是治不了的,更不知道薄秋能买什么样的药材要花一个月的俸禄,这治病用药,的确有名贵的法子,但是也有寻常的方子,无非就是起效和反应的区别罢了,名贵些的药材主要是采摘或者是稀少,所以才如此。
当然,有些杂症重病的确需要特定的药材解决,但是苏逢春看过薄秋的情况,不过是寻常的过敏而已,远远到不了需要用指定药材的地步。
况且薄秋这钱花出去了,还没有什么疗效。
也许有句话不当说,不过苏逢春还是挠挠头发有些讪讪得,但是却无比真诚的建议薄秋,“你被骗了吧。”
“怎么会?”薄秋立刻尖声反对苏逢春,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说,还是在回答苏逢春,“这可是我娘专门托人给我送来的,怎么会被骗。”
“唔,”苏逢春觉得自己这样说似乎有些冒犯,便改口说,“也是,你带药了吗,我瞧瞧可好?”
薄秋却沉默了,揪着裙子半晌,却是不说话。
“你没带?”
“带了。”薄秋老实的回答,“我既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又怎么会不带药来。”
“那不就好了。”苏逢春松了一口气,还笑嘻嘻的,“我帮你看看是什么方子,说不定能帮你配置几份,也省了你的钱财。”
薄秋却有些狐疑,上下的打量了两眼苏逢春,“那可是上好的方子,据说是不外传的秘方。”薄秋言下之意,这苏逢春看着年岁不大,口气却不小,自己千方百计好不容易得来的药方,苏逢春只是看几眼就能瞧出来了。
怎么可能。
薄秋就是对德高望重的医者都未必敬重,更别说看起来还是个小姑娘的苏逢春了,况且,苏逢春瞧着比自己年岁还小些。
薄秋不知道什么药灵山的盛名,只是想当然地认为苏逢春阅历浅人又看着憨厚,应没什么真本事。至于苏逢春为何能跟着出使漠北,又得了皇家的特许,薄秋也自有一套自圆其说的想法,那就是苏逢春是个关系户。
瞧着苏逢春和王从钰关系匪浅的模样,便更是加深了薄秋对苏逢春的误解。
自然是谁的关系,薄秋自然是不知道的,总之就是有关系就对了。
其实某些方面薄秋猜的没错,苏逢春若不是因为跟漠北可汗可能有亲缘关系,哪里有机会跟着出使漠北,苏逢春在宫中一无依仗,二没资历,自然是排不上号的。
但是薄秋对于苏逢春医术的猜想,却是固执己见了。
苏逢春虽说年龄小,但是前有救下王石的儿子王从钰,后又为贤妃解了奇毒,不说名声有多大,但是在宫中世家,也的确是有名望的存在。
薄秋听说过苏逢春的名号,只是被她刻意的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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