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逢春正与许郎中说着话,并未注意来人。还是小童上前一步拦住了那人,恭敬的说道,“这位公子,我家先生这会儿正在休息,请您下午再来吧。”“我是来看逢春姑娘的,还请您行个方便。”苏逢春闻声抬头望去,才见来人不是王从钰还能是谁。王从钰今日一身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头上用一支青绿色的长簪高束起来,当是琼枝玉树,雅人深至。许郎中一瞧见王从钰的身影,顿时心领神会,笑着看了看苏逢春,感叹道,“年轻人关系就是好啊,这才刚到中午,就迫不及待地来瞧自家的小娘子了。”苏逢春笑着挠了一下头发,然后小跑着迎到王从钰面前。“钰哥,你怎么来了。”苏逢春拉着王从钰,心里暖呼呼的,原本上午的疲倦也因为见到王从钰而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怦怦直跳的心。王从钰揉了揉苏逢春的头发,柔声道,“来瞧瞧你。”“累不累。”“还好。”苏逢春接话道,又想起来王从钰说自己今日要去宫中述职和准备使节事宜,这会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是,“钰哥不是进宫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公务都忙完了,时间刚刚好。”王从钰说的简单,实际上今日他要处理的公务可不算少,前几日一直在宫中给圣上述职泉州司理院的相关事宜,这几日则是在准备前往漠北访问的种种事宜,王从钰是御史节,责任重大,许多事情都需要王从钰拍板决定。不过想着苏逢春今天是第一次到医馆上工,王从钰还是紧赶慢赶这把所有的公务在上午全部都做完了,忙碌的是连一口水都没喝上。做完了自己的工作,王从钰又跟手下的人交接了事项才匆匆跑了过来。不过好在,刚好赶上苏逢春中午休息的时候。苏逢春唔了一声,看着王从钰气喘呼呼的样子,从袖中掏出手帕,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给王从钰沾去额头上的汗水,又笑着嘟囔道,“你瞧,出了这样多的汗。”这一幕被许郎中和打杂地几位小童瞧在眼里,看着两人幸福甜蜜地模样小声的笑了起来。王从钰脸上一红,握住了苏逢春雪白的小手,接过苏逢春手中的帕子,咳嗽了两声,“我自己来吧。”“好。”苏逢春倒是对于周围暧昧的气氛毫无察觉,也丝毫没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有什么不好,末了苏逢春还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你能瞧见吗?”王从钰一愣,不知道苏逢春说得什么意思。苏逢春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的意思是,你知道自己哪里有汗吗?”王从钰听懂了以后猛然一笑,有些羞涩又有些无奈的说道,“自然是能得。”“嗯嗯。”苏逢春放心下来,打量了一下王从钰,“那你自己擦就好。”待转过身去,才看到众人一脸憋笑地看着自己和王从钰,苏逢春才晓得害羞起来。“才子佳人,真好。”其中一小童说道,“我姐姐与姐夫也是这般,琴瑟和谐。”许郎中捋着胡子,笑说,“老朽从前与夫人也是这般恩爱。”“看着你们年轻如如此,总让老朽回忆起年少之时。”苏逢春欸了一下,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没见过许大夫的夫人呢?”“她呀,在家看照猫儿狗儿。”许郎中提到自己的妻子,面上立刻浮现无限柔情,他眼神向往,语气愈发温柔,“她不喜与人接触,却爱养些小猫儿小狗儿的。”许郎中摇摇头,状似无奈,但是语气却宠溺异常,“老朽与夫人四十年夫妻都这样过来了,她不愿意打交道,也由着她去。”“只她:()买得一枝春欲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