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文努力说服自己接受现在的一切,毕竟是自己主动放弃了苏逢春,况且苏逢春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王从钰,他再执着就有些不解风情了。
可是感情上,赵秉文却如何都无法释怀,看见苏逢春那明媚的笑容,赵秉文便不受控制的生出一些诡秘的心思来。
情之一字,当真难解。
。。。
苏逢春刚进门,便瞧见了坐在上首的赵令璋,许久未见苏逢春倒还真的有些思念赵令璋,松开了王从钰的手快步走了上去,笑嘻嘻的喊道,“令璋殿下!”
赵令璋拉着苏逢春左右转了一圈,然后摇了摇头说,“都如此熟络了,逢春姑娘就唤我本名令璋就好。”
苏逢春还有些不好意思,推诿道,“这怎么行,您可是公主。。。”
“如何不行?”赵令璋温温柔柔的笑了,“我与隰和交好数年,她都如此唤我,逢春姑娘既然与隰和关系要好,便随着她唤我本名就是。”
“殿下不殿下的,倒是生分。”赵令璋开口,看着苏逢春还是犹犹豫豫的,便又说,“我都这样说了,逢春姑娘若是还执意唤我殿下,我可要伤心了。”
“令璋。”苏逢春听话的改了口,又笑嘻嘻的福了福身,“许久没见了,你过得可还好?”其实苏逢春更想问一问皇后有没有欺负赵令璋,不过如今苏逢春也是有了分寸的人,自然知道这样的话不能当面说。
赵令璋温温柔柔的笑了,恍若弯月一般明媚皎洁,周身都散发着轻柔的光辉,让人目不能移,“我都好。”
“逢春姑娘和隰和可还好吗?”
“还不错吧。”苏逢春总结了一下,然后又说,“倒是发生了很多事儿呢,还是挺感慨的。”
赵令璋与王隰和一直有书信往来,也知晓苏逢春受伤和伊兆寻亲的事儿,更知道这些事儿十分曲折,就连王隰和都在信件中感慨万千‘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王隰和见惯了风雨大场面,还能发出这样的感慨,以赵令璋对王隰和的了解也知道这些事情令人不悦。
又想着苏逢春原本就是个天真善良的心思,见了这些龌龊事心中定然也是忧伤的,便叹了一口气,笑着跟苏逢春说,“都过去了,逢春姑娘。”
“是。”苏逢春抬起头,朝着赵令璋一笑,灿烂如花。
赵令璋今日应是特别打扮过的,穿着一身鹅黄色净面四喜如意纹妆花褙子,下身系了一条湖蓝色的八福裙,乌黑如锻的头发分梢髻,点缀着一株绒花珍珠的茉莉簪子,从发髻的右侧斜斜的穿插过后脑勺。
赵令璋原本就长得极为出众,清丽绝色,便是装扮上这样的衣裙,便更是人比芙蓉俏三分。
苏逢春瞧着赵令璋那张芙蓉面,便有些愣神。
赵令璋眨了眨眼,在苏逢春面前伸手晃了晃,“逢春姑娘,你想什么呢?”
苏逢春这才惊觉自己有些失态,却又不好意思直接告诉赵令璋是因为她的面容太过于惊艳,这才让自己一时有些错落,等神智回归过来,苏逢春竟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赵令璋笑了笑,既然苏逢春没说,赵令璋也就没再追问,只是跟苏逢春说,“我在府中设了宴,便只等逢春姑娘和王公子来。”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苏逢春虽然是这样推让着,但是肚子里的馋虫已经被勾了起来,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原本苏逢春还想装模做样的推脱两下,毕竟赵令璋是公主,公主设宴款待她一个孤女可是天大的恩赐,虽说赵令璋与苏逢春是旧相识,不过现在苏逢春逐渐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是要表示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