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主尽客欢,特别是苏逢春,吃得肚子都鼓了起来,躺在椅子上直打饱嗝。
“嗝~吃饱了。”苏逢春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脸餍足的模样,像只打着呼噜晒太阳的小猫。
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伊兆便站了起身,恭敬地朝着众人行了一礼。
这实在是事出突然,就连一旁的王从钰都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伊兆这是要干什么。虽说伊兆提出大家一起聚餐的时候王从钰就想过伊兆应是有事要与他们商量,可是王从钰等了半天伊兆却一直未曾开口,便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谁知伊兆突然如此郑重,想来真是有要紧之事。
王从钰站了起来,扶住伊兆,又问,“伊公子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是,大家都熟络,不必如此拘礼。”王隰和开口,面色温柔,语气带着安慰的意思,“伊公子若是有什么事儿要我们帮忙的,直说便是。”
“如此,岂非是生分了。”
伊兆点点头,坐了回去,凝眉思索许久,这才开口说,“实不相瞒,伊某此番却有些事需要处理。”
“伊公子直说就是,若是我们能帮上的定会鼎力相助。”
王从钰一直拉着伊兆,生怕他又趁着自己不注意就站起来行礼鞠躬,大家也算是朋友,如此一来实在是承受不起。
伊兆顿了顿,才说,“外祖家。。。今日在考虑分家。”
“分家?”苏逢春愣了一下,问道,“就是分开过么。”
“是。”伊兆点点头,这才继续说,“我听闻,在我卧床之时家中似乎出了什么事儿。这事儿原本我归家那日外祖母就与我商量过,可是当时确实说还要等上一年半载,最好是家中有人出仕才好。”
“不分家,便能尽全家之力供养科考之子。”伊兆语气有些无奈,“实话说,我对于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我能找到外祖父外祖母已经是极为幸运,是母亲在天之灵的护佑和上天垂怜才让我遇到了你们,才有如今寻回外祖家。”
“所以当时,我并未放在心上。”
王隰和和王从钰都没有说话,倒是苏逢春有些沉不住气,问道,“唔,然后呢?”
伊兆闭了闭眼,似乎有些不忍,“我不知我昏迷之时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树皮妹妹和窦姨娘会突然重病身亡?”伊兆言语中有着急切,但更多的是不解和询问,“我之前问过祖母,可祖母总是三缄其口,若不然就是敷衍推诿。”
“我总觉得,事情不似如此简单,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会让原本祖父母盘算好的议程突然进行。我思来想去,与府中众人虽说有血缘之情,可到底相识的日子浅,况且外祖母都不愿意说,其他人又怎敢贸然开口。”伊兆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我今日便是想问,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树皮妹妹和窦姨娘又是如何?”
伊兆说完以后,三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就连一向活泼沉不住气的苏逢春这会儿也面露难色,暗暗瞧了瞧一旁的王隰和,然后又看了看伊兆。
最后,她心虚的把头低了下去。
王从钰和王隰和倒是还神色如常,只是苏逢春如此表现,伊兆如何还能瞧不出有蹊跷的地方,便说道,“苏姑娘是医者,想必是知晓情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