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众人立刻就瞧向了金氏。
金氏顿了一下脸色一下就变了,然后连忙退后了一步,直念叨:“阿弥陀佛,佛家慈悲我怎么会去害人呢?”
“大嫂是知道的,我信佛不过就是求个安稳,绝没有旁的意思啊!”
“况且…况且我虽是拜佛,却不解药理。”金氏当真是慌了,说话也变得混乱起来,简直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大爷。”朱英桀上前一步,“英桀以为,不若先请人去五婶子的院子里瞧一瞧,有没有这文殊兰。”
金氏听到朱英桀说了这么一句话,立刻上前两步,想要阻止,“不。。。”
朱英桀转过身来瞧着面色发白颤颤巍巍的金氏,上前一步搀扶住了金氏,慢悠悠地说,“五婶子拜佛,想来也是慈悲为怀。为了这事儿能够早日水落石出,不让兆哥儿白白受苦,婶子便委屈委屈。”
说完这话,朱英桀默了一下,又安慰金氏,“五婶子不必慌,你若是没做大家自然不会冤枉你。”
“只是兆哥儿现在还躺在床上,总要是把可疑之人都查出来,也能给兆哥儿一个交代不是。”朱英桀朝着金氏笑了笑,“如今半分眉头都没有,便只好挨个排查排查了。”
“又或是,五婶子知道些什么,能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也好。便说给大家听一听。”
“比如,近来谁进过婶子的院子。”
金氏听了朱英桀这样说脸色一白,手紧紧的攥住了帕子,搅了两下子,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但却迟迟没有言语。
朱英桀轻轻一笑,“五婶子若是说出来了,自然就不必查了。”
“不若,只怕还要劳烦苏姑娘去瞧一瞧,也还婶子一个清白不是?”
金氏在原处站着,被朱英桀如炬的目光盯着,浑身无可遁形,便哭着移了两步,到大房娘子虞氏身边,“嫂子,你是知道我的,平日便是一只蚂蚁都要怜惜,如何能做出来这等害人的事儿?”
“我还要为我的孩儿积德,又怎会自己给自己造孽。”金氏呜呜的哭着,“我跟五爷成婚后,从不闹事惹事,我胆子小又嘴笨,如今英桀怀疑我,要去搜我的院子。”
“这说出去,我让一个小辈带着人去搜了院子,以后我该如何在明州府立足?”金氏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全都说着自己如何不易。
虞氏瞧了瞧身边的金氏,又抬头看了看朱英桀,心中也是为难不已,皱着眉对朱英桀说,“英桀,她毕竟是你的长辈,是你五叔的正头娘子。你要去搜你婶母的院子,这传出去了,对你和你婶母都不好。”
“英桀没有旁的意思,只不过既然月见姐姐因着糕点就被这样疑虑,那咱们一家人不如盘算个清楚!”
“这自己人家先争吵起来了,满心满意都是机关算计。”朱英桀说到这里嘲讽一笑,“既如此,那便一视同仁,便是与兆哥儿这事儿有一点关系的,全都关起来查了!查不出来就打!总是能套出来些话。”
“依我的意思,便是把蛋壳和树皮一同关进去,饿上个几天几夜,总有人愿意说实话。”
蒋氏听到朱英桀这样说,连忙上前把朱蛋壳拉到身后,勉强勾了勾嘴唇,“英桀这话说的,把打打杀杀放在嘴边,哪里有个闺秀的样子。”
朱英桀斜着眼睛瞧了瞧蒋氏,嗤笑一声,“四婶母既然觉得英桀这般不好,不若出个主意?”
“让蛋壳和树皮现在就承认到底谁说了谎。”朱英桀慢慢悠悠的掏出手帕来擦了擦自己的手背,又缓缓说,“若是现在就认了,自然用不上这些。”
蒋氏愣了一下,看了看朱蛋壳,把自家闺女护在了身后,“蛋壳性子直来直去的,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儿。”
“哦?”朱英桀歪头一笑,“那便是树皮姐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