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伊兆才意识到自己在王隰和和苏逢春面前表现得太不稳重了,又瞧见王隰和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伊兆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所遁形。
’让二位见笑了。‘伊兆冷静下来,才朝着苏逢春和王隰和行了一礼,表示自己的歉意。
实在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些。
王隰和却不在意,只是笑笑,’伊公子人之常情,何错有之?‘
伊兆便是沉默,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过现下也只能确定此事非假,‘王隰和静了一会儿才开口,’有些事情还是要问一问伊公子。‘
’王小姐请问,伊某一定知无不言。‘
王隰和饮了一口茶才问,’伊公子为何会卷进这样的事儿呢?‘
伊兆皱了一下眉毛,才缓缓说,’此事说来话长。。。‘
那滕子砚与伊兆原是老乡,因为家中住得近年岁又相仿,所以二人之前关系还不错。只不过论上家境,滕子砚要比伊兆强些。
不仅如此,二人还都喜好诗文,常常共同探讨治世之论。
事情的变化发生在苏学士到潮州任职的那一年。
‘其实我不是一个人去拜访的苏学士。’伊兆开口,‘当时随我同去的还有滕子砚。不过苏学士认为滕子砚习文作章太过于循规蹈矩又不知推陈出新,是以不喜。‘
’后来苏学士还单独指导过我几次,滕子砚也是知道的。‘
’苏学士也是个有脾气的,一开始我还想喊着滕子砚一同去找苏学士指点一二,但是苏学士却说滕子砚与他道不同,并不与之相谋,又说我若是如此优柔寡断将来也难成大任。‘
面对文学泰斗和玩伴,伊兆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追随苏学士。
‘那是每个读书人的高山,我实在无法拒绝。’伊兆说到这里丝毫不避讳,倒是坦白的面对了自己在于前途和友谊之间做出来的抉择,‘人总是自私的。’
王隰和却不然,‘伊公子只是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原本就是道路不同,不必介怀。’
其实王隰和是觉得伊兆有些太过于客气了些,原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者伊兆能得了苏大学士的赏识原本就是荣幸之至的事情,行的光明磊落,靠的又是自己的本事,不偷不抢,实在是没必要如此愧疚。
常言道,行得正坐得直,那么其他都不需要考虑。
否则便是庸人自扰了。
伊兆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
大概是苏大学士赏识伊兆这事儿传到了京城,所以便有人陆陆续续的前来与伊兆攀谈结交,当然名为相识,实则是先行拉拢抢占先机罢了。
毕竟当时苏大学士已经回了京城就任国子监的祭酒,他都看重的人才,之后定时能在科举闯出一番天地来,所以聪明的人都闻得了苏大学士的发出的信号,就算是伊兆还没有参与科考想要与之攀附之人也是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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