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路风驰电掣,陶乐乐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把车飙到了慕氏医院。慕瑾谦自己则正从公司在赶来医院的途中。
陶乐乐的车驶进医院,就有慕瑾谦事先安排的人将蓝裴琳抬上了担架。
刚到医院门诊大厅就遇到了正好在办理出院手续的丁柔和梅若谦夫妇。
丁柔一见被送进来的人是蓝裴琳,当即决定留下来等着她醒来。
虽然晕血不算太严重的病,可毕竟蓝裴琳是医院的老板娘,医生们丝毫不敢怠慢,像模像样的救治起来,不一会儿蓝裴琳就醒了过来。
陶乐乐和丁柔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蓝裴琳看自己已经没事,坚持要出院,可医生们死活不同意,说慕总吩咐,夫人醒来后必须送到vip病房,等他过来后再行决定是否住院。
蓝裴琳还想推辞,结果几乎是被医生强行送到了二十八楼的vip病房。
病房里,蓝裴琳神色凝重的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发呆。
“琳琳,你怎么啦?”丁柔有些担心的叫了她一声,可是却没有得到回应。
“琳琳,琳琳……”陶乐乐大声的喊着蓝裴琳,边喊边轻拍她的手背,“说话呀!喂!喂!”
看蓝裴琳依然没反应,陶乐乐突然惊恐的看向一旁的丁柔,“我说,她该不是晕血把脑子给晕坏了吧?”
丁柔刚想回话,就听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你脑子才坏了呢!”
“琳琳,你没事啊?吓死我了。”陶乐乐转头发现蓝裴琳正无语的朝她翻着白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即抬手戳了戳她的脑门道,“哎呀,刚才我们叫了你那么多次,干吗故意不理人,吓我们很好玩?我说琳琳,你好好的怎么会跑到茶楼门口去了?还有,你怎么会突然晕血?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蓝裴琳的耳边像是有几千只绿头苍蝇似得嗡嗡嗡响个不停,她懒得理睬陶乐乐的聒噪,“乐乐,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儿和丁柔说。”
陶乐乐:“喂喂喂,你有点良心好伐?一言不合就赶人的节奏吗?”刚才是谁把她送到医院的?这是不是叫过河拆桥?
“琳琳可能有正事儿要和我说。”丁柔解释道。
陶乐乐:“……”好吧。感情她的那些事儿都不是正经事。
陶乐乐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朝两人翻了个白眼,走出门去。
“琳琳有什么事儿?现在可以说了吧。”丁柔说。
蓝裴琳看了丁柔一眼,认真的语气道:“小柔,我想求你件事儿。”
“嗯。你说。”
“上次你说你家老公精通催眠术?是不是?”
“对呀。怎么啦?”丁柔问。
“我想请他帮我做一次催眠。”蓝裴琳说,“不过我忘记的事情时间有些久远,大约是我十二岁那年发生的事儿。”
“啊?都十多年了啊?”丁柔感叹道,“若谦确实精通催眠术,不过我不知道年代那么久远的事情,能不能用催眠的方法记起来。要不你先和我说下,你十二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吧?”
“我十二岁那年,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大约是晚上六点多的时候,妈妈和我一起去街上买蛋糕。她进去了一家蛋糕店,因为蛋糕要现做,所以有点慢。我感到无聊就走到路边,蹲在花坛边上玩。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汽车发了疯似得冲过了斑马线,将正在穿马路的一对中年夫妻给撞了,一时间血肉横飞。可肇事车并没有扬长而去,而是停下来,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看了看被撞的那对夫妇,大概是确认被撞者已经死亡,那个肇事者突然发出恐怖的笑声,笑完后驾车逃离。”
蓝裴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不太愿意回忆当时的恐怖场景,顿了顿她接着说,“当时我看着满地的鲜血,吓得傻掉了,只觉得整个人越来越冷,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然后就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从此以后,我就患上了晕血症,只要见到血腥的场面,哪怕看到抽血都会发病。”
“啊?这样啊?”丁柔听得匪夷所思,感觉身临其境,“那么你今天晕血是看到什么血腥场面了吗?”
“不,不是的。”蓝裴琳说,“不久前的一天,瑾谦和他的堂叔开视频会议,我总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可他最后的笑声,对,就是那个恐怖的笑声,我到现在还记得,和当年那个肇事者的笑声一模一样。我一听他的声音就想起了当年的车祸场景,于是就晕血了。今天,我在茶楼门口遇到了他,无意中又听到了他的笑声,结果又晕了。”
“什么?”丁柔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难道说慕总的堂叔就是当年那个肇事者吗?”
蓝裴琳摇摇头:“这个我不能确定。因为事情过去十多年了,当年那个肇事者我只看了一眼,记忆早就模糊了。单凭他的笑声就确定他是当年那个人,未免有些儿戏。况且他又是瑾谦的堂叔,如果随便冤枉了他,那就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