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却带有一丝藐视的表情,让旁边的孙传庭以及李定国紧张的心也似乎有些放松。
孙传庭和李定国在得到刘宗敏统领大军在小平坝驻扎下来的时候,心中也高兴不起来。
那地方,太歹毒,自己无法迂回包围,只能是跟刘宗敏硬碰硬。说白了,就是靠士兵的勇气来打这一场战斗。
然而,这场战斗,硬碰硬都无所谓,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的是,谁要是获得了这场胜利,那就算抓住了当前的主动权。
士气最重要,这是和李自成交手以来,第一次大规模主力会战。谁输掉,谁的士气就哗啦啦的掉,然后一蹶不振。
明军输不起,更加耗不起。
明军的运输线太长,大量的军用粮草,都要从梓潼转运到剑门,然后从剑门转运到这里,这一趟转运,就要花费好多天,这还不算上在路上被民夫给吃掉的,要是算上,那运输过来的十斤粮食,真正到手头的,也不过四五斤而已,整整渐进一半的粮食,都给在路上吃掉。
如今,大军在这里的粮草,只有五天左右。
五天内,如果大军拿不下广元,大军不用打,都得输掉。
打,必须要打,孙传庭和李定国商量后,就来找朱由菘商议这个问题,在跟朱由菘汇报的过程中,孙传庭内心都是紧张的。
地形狭窄、大规模兵力施展不开。虽然有利于骑兵冲锋,但是却似乎没有多少作用,这都是孙传庭在担忧的问题。
然而,现在朱由菘藐视的眼神,让孙传庭和李定国对望一眼后,两人就明白,皇帝,并没有将刘宗敏这几万人当一回事。
朱由菘如何不知道两人进来的那种严肃表情,现在见到两人表情变化得有些疑惑,当即朱由菘说道:“哪里地形不利于我,也不利于刘宗敏,而且我军有大量火枪兵,只要运用恰当,他刘宗敏的兵力,就不要想冲上来,而我军,可以一火枪兵为主力。掩护各部往前面推进,逼都逼他走。”
以火枪兵为战场主力,这在以前是不曾有过的,火枪兵虽然大量装备,但是这些大战以来,都是辅助力量,并不是主力,主力,依旧还是属于步兵的。然而现在,朱由菘这么一声,随即站在面前的两个人心中都疑惑不定。
能行嘛,全军对抗,全部让火枪兵来推进,这似乎有些不现实。
“将骑兵部署两边,盾牌手、长枪兵,掩护火枪兵射击,炮火全部集中靠前面,哪里地形说好听一点是小平坝,说不好听就是峡谷。我们施展不开主力,他也甭想施展,我们有火枪,两百米就可以开火,这两百米,朕不信他会飞,当然,弓箭手能够给予我们杀伤,但是能够射出两百米的弓箭手,能够找到多少,只要我军盾牌运用得到。刘宗敏这次输定了。”朱由菘一字一字自信满满的说道。
明白了,听到这话的孙传庭和李定国当即就点了点头后看着面前的朱由菘问道:“皇上,这次战斗。”
“依旧是你们两人指挥。”还不曾等到孙传庭说完,朱由菘当即挥动一下手臂后说道。
朱由菘还不知道这两人想说什么,不过是希望自己指挥而已。自己哪里有时间,这方案自己都已经说出来了,如何去运用,那可是他们的事情,要不然,自己那么多银子,砸在孙传庭和李定国身上,不是冤枉。
孙传庭和李定国听到这话,稍微愣神,随即两人就开始拱手后转身出去,开始部署。
黄昏十分,陈诚就将孙传庭和李定国制定的部署递给了朱由菘。
正在吃饭的朱由菘稍微看了一下,随即在上面些了一个准字。
朱由菘并不曾仔细的去看这些部署,他看了也不是能够完全的懂得,毕竟这是将军的事情,自己,不过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将军。没有资格在李定国、孙传庭这样的大佬面前指指点点。自己只能给他们一个大概方向。剩下的事情,他们自己去处理。
“陈诚,拿去吧,准备一下,我们也要去前线。”朱由菘将批改好的文书递给面前的陈诚后说道。
陈诚知道朱由菘要跟随去的,只能接过文书后,转身出去,让禁卫军准备。
呜呜呜。。。。。。。清晨,太阳刚出地平线,还不曾完全露出地面。明军在号角,已经敲响朱砂镇上空。
还有些阴暗的朱砂镇周围,随即响起大量马匹嘶鸣以及步伐走动的声音,夹带着的,是一些铁甲碰撞以及喘息声。
啪啪啪。。。。。。大概一刻钟后,似乎有些混乱的步伐已经开始平稳下来,虽然说不一致,但是和号角声响起的那一刻的混乱,已经要好了不少。
天终于明亮了,太阳已经洒向了地面,将整个大地早射的如同钻石一样发出光芒,这不过是周围露珠的折射反应而已。
中军,身穿明黄铠甲的朱由菘翻身上了马匹,静静的等候着开拔的命令。
“皇上,孙传庭大人已经带领兵马出朱砂镇将近三里地了。”陈诚在旁边的马匹上笑呵呵的说道。
朱由菘听到这话,随即看了一下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三千禁卫军士兵,这些都是保护自己的兵力。
“出发。”朱由菘挥动了一下手臂,随即带领着身后的兵力开始移动。
命令下达,朱由菘后面的一百多骑兵开始往前,直接将朱由菘夹在了中间,这还不算,就算在朱由菘旁边,都还有盾牌手死死的护卫住朱由菘,担心他出现问题。
这是多余的,不过这却是士兵自愿的,朱由菘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仍凭这些人摆布,往前移动。
三条青白色的线条,开始往小平坝移动。
轰轰的战马声不停的响起。随后就有大量的骑兵从步兵旁边飞驰而去。而步兵,却一步一步坚定的往前走去。
战斗前夕的寂静,整个军中,并没有任何人说话,这整个行军阵列,出了旌旗以及脚步声外,就不曾有任何的喧哗声。
越寂静的行军,就是大战的前提,在马匹上的朱由菘看了一下行军中没有人说话,顿时在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