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百姓开始往海边集结,都对着远处的黑点指指点点。
黑点越来越大,最终这些百姓都见到了,那是战船。
慌乱,嘈杂,不少的人开始乱窜,这登州城,自从北京被占领后,当初在这里的水师都已经全部难调了,现在,出现在这里的战船,说不好,就是鞑子的战场。
“鞑子来了。”也不知道谁他么的叫唤了一声,顿时简直是如同鬼城一样。
不少人,抱起自己的小孩就开始往远处的山上跑,他们可是知道,一旦鞑子进入城中,难免一死。
也有一些胆子大的,依旧站在哪里,看着正在缓缓开来的大概五十来艘战船。
越来越近,上面桅杆上飘扬的,是大明军旗。
“我们的水师回来了,大明水师回来了。”再次的一声呐喊。一些还没有跑掉的百姓当即回头看了一下,的确,过来的,是大明战船。
苍天啊,总算回来了,我们从此在也不会受到鞑子欺负了。”一个渔民见到那飘扬的大明军旗,居然一下子跪在地上哭泣。
大明水师撤离后,清军在金州的水师,就经常来这一带趁火打劫,杀人放火。抢劫郁闷,如果是在海面遇女人,就留下,如果是男人,那直接杀掉,甚至是渔船都直接拖回金州。
登州本地人几乎都是靠海边生活,鞑子这么一闹,因此大部分只能在周围打捞一些海鲜来维持生计。却不敢进入远处。
现在好了,大明水师一回来,这些百姓就再一次的能够到远处去打捞,毕竟有水师保护,他们不在惧怕。
甲等战船上,身穿铠甲的张明远拿起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战船,他见到太多的百姓,从刚开始的慌乱,到现在不停跪在地上叩头,心中是万分的不理解。
一边的顾三见到张明远疑惑,顿时叹息一口气后说道:“你不经常来这边,自从大水师撤离这里后,清军水师就经常来骚扰,他们几乎都不敢下海。一旦去了,估计就回不来了,因此,刚才他们慌乱的乱跑,那是以为我们是清军的水师,现在,他们看清楚了我们的战船,因此又叩头。。”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话的张明远点了点头后随即放下望远镜看了一下距离:“航速减半、风帆降三。”
呼呼呼呼,一直快速行驶的战舰开始减低速度,缓缓往曾经的登州军港滑动。
本来,张明远的水师应该在二十天前就已经抵达登州,然而当时,因为和清军签署协议在即,朱由菘让陈诚立即让张明远究竟停靠下来,但是那时候,张明远的水师已经快要抵达,只能返回,随后停靠在一个县城内,等候命令。
两天前,他再次接到命令,大军立即起航前往登州,张明远这才下令军队进入。
“打两炮,告诉登州百姓,咱们回来了。”张明远眯起眼睛看了一下不远处岸上的百姓以及远处欢呼的陆军,顿时对身边的顾三说道。
顾三听到这话,他正有这个意思,顿时跑了过去。
甲等战船上舰炮六门,开始缓缓转动,随后将炮管伸出到了海面上。
轰轰轰。。。。。。。。轰轰轰。。。。。。。六门舰炮开火,声音如同惊雷一样。
“万岁,大明万岁。大明万岁。”听到震耳欲聋的响声以及远处冲天而起的水柱,在岸边的百信开始沸腾起来,不停欢呼。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登州城内,贩卖布匹的大商家陈再明却一脸愁容。
他对外的身份,是登州的布匹商,但是其实真正的身份,这个人,不过是清军埋藏在这里的间谍而已。
陈再明今年四十一岁,他来到这里,已经有了快十年的时间,这十年,自己将大量的情报汇报给了上面,让清军多次的出动,洗劫登州,他可谓是功不可没。
登州水师撤退过后,陈再明也将这个事情上报给了当时主管大清的多尔衮,多尔衮在鉴于登州已经没有大明水师过后,更是嚣张的没有边,经常来海边骚扰。
这一切,陈再明看在眼中,美在心里,然而,今日,大明水师的到来,让陈再明有些开心不起来。
大清国和明朝的和平谈判似乎已经标明了,大明在山东河南的确的所有陆军全部撤离,可是这水师来这个地方是个什么意思?陈再明不清楚,也有些模糊。
“老爷,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将这个事情上报?”管家也是铁杆的满人,今天他也是在哪里闲逛,观察陆军防御的,也是他,看到了大明水师战船抵达登州,随后前来汇报的。
当然要汇报,如果不将这个事情汇报上去,那么就是自己的失职,听到这话的陈再明看了一下面前的管家,随即点了点头后说道:“立即将这里的情况汇报,明日我将会亲自去一下哪里,看一看情况。”低头想了一下的陈再明缓缓说道。
登州军港。看着满地的垃圾,已经下船的张明远顿时皱起眉头,他不知道,当天水师撤离这里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撤离的。
水兵军营,里面到处都是被扔掉的箱子,甚至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居然还有一门火炮,那东西可不是一把刀,那可是火炮。
“尼玛,这群败家玩意。”看着已经生锈的火炮,张明远顿时指了一下后有些心疼的对面前顾三说道。
顾三看了一下面前的哪门已经生锈的火炮,不过是那种十分老式的前膛炮而已,自己曾经在当海盗的时候也有,这种火炮射程小,而且威力不大。
“要是曾经的话,这种火炮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宝贝疙瘩,可是现在,这东西跟我们战船上的一比较,那就是垃圾玩意。“
这话说的到是对的,现在自己战船上安置的,都是军械局里面研制的火炮,这种火炮轻巧,但是威力大,射程远,不说其他的,就算是自己旗舰上面的那六门舰炮,所有的重量加起来,也过原来的三门火炮的重量。“
“我只是有些心疼而已,到不是看得上这个东西。”张明远笑了一下,随即往曾经的水师营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