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州城。大军已经进入这里已经两天的时间,这两天,朱由菘待在鄂州府衙内,连续下达两道军令。
一道军令,是让孙传庭就近将投降叛军林子方的一万五千人立即拆散混编进入西进兵团,而同时,下令将林子方调入到中原兵团,也就是河南。
左良玉的守军,很多人还是有本事。朱由菘这一点清楚。
自己目前,两个兵团中,装备最好,战斗力最强、武将最多的,也就是西进兵团。
不说别的,就武将上。
孙传庭、高杰、张庆、黄得功、蒋先一、刘文奇、张琪、王琦、黄文艺,马士秀等人,那都是正规部队混出来的,用后世的一句话来说,都是科班生。正宗喝墨水长大的人。
但是,中原兵团,就是人数稍微多了一点,其他的,似乎还没有哪一点,能够跟西进兵团比较。
以火枪兵来比较,西进兵团拥有三万人,但是中原兵团,只有两万人不到。骑兵跟别说,只有八千。
而武将上,朱由菘想起来都心疼。唯一一个科班生,也就是阎应元。而且这人还是半路出家的和尚。
至于其他的李亚荣、周开、刘体任、刘胜文、张耀林等人,那他么的就是一群泥腿子出生的家伙,
比如刘体任,就是大字都不认识一百个的家伙,那些人打仗,几乎就是全部靠经验,如果不是因为阎应元调动指挥得当,估计中原兵团,也就发挥不出来那种强大的战斗力,因此朱由菘想了一下,从今后开始,西进兵团的一些将领,将会适当的调入到中原兵团,不能让那边的指挥系统在今后陷入瘫痪。
第二道命令,朱由菘就是下令,让蒋先一立即带领五千兵马立即启程,返回济南。
根据陈诚昨日晚上的汇报,刘泽清和刘良佐这段时间有异动,让蒋先一带领五千人马立即返回济南,也是为了以防不测。
“皇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下令让蒋先一立即回去,而且还带走五千精锐。”大厅内,孙传庭似乎对今天早上,朱由菘下达的这个命令有疑惑,现在他看到也闲来无事,也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朱由菘就知道孙传庭会问出这个问题,当即他就笑了一下,随后就将桌子上的一份折子递给孙传庭后说道:“看看吧,史可法从济南送来的折子。”
孙传庭听说是济南的,顿时立刻打开文书看了一下。
“刘良佐要反。”看了一下的孙传庭惊讶的说道。
反,暂时到是不可能,他应该知道,现在以他的势力,根本就无法我叫板,听到这话的朱由菘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后缓缓说道:“造反,他不敢,我担心的是,这个人会投降多尔衮,因此,我让蒋先一带领五千人立即回济南,监视刘良佐,另外,张庆那边,对潞王的平叛也已经接近尾声,我已经下令,让张庆站平叛潞王后,立即进入徐州。策应蒋先一。“
高。听到朱由菘说道这里,孙传庭一下就看出了这一招棋的厉害。
张庆目前带领的可是两万兵马,在加上其他各地来的援军,那可是四万兵马,有这四万兵马坐镇在徐州,就算是这刘良佐和刘泽清有什么乱动,四万兵马可以立即北进入,随后汇合蒋先一史,对其展开残酷镇压。
杀人不见血啊,这一招,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是孙传庭却知道,只要这两个小东西不闹事就好,一旦闹事,那后果,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了的。
蒋先一本来就已经将主力两万五千人马带入到了济南,随后他带领五千人回到了南京勤王,虽然带走了一定的兵马,但是在济南,还是有两万人,而张庆手中,目前可是有四万人,这些人马一旦汇合。他刘泽清和刘良佐,就会被分开成为两截。随后被消灭。
到时候身败名裂不说,估计还会遭受灭门的事情。
“皇上圣明。”孙传庭想到这里,抬起头笑了一下后说道。
朱由菘笑了一下,其实,这不过是他借鉴了一下后人的用兵之道而已,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不用来这一套了,现在我们已经将左良玉的外围势力清除完毕,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进攻武昌吧。”朱由菘说完,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后,站了起来,而同时,陈诚已经将旁边的地图铺在了桌子上。
武昌城,大帅府,左良玉再一次病了,这一次病,比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当初,朝廷兵马占领武穴的时候,他心中就有些惊讶,但是那个时候,他依旧还是想到,自己在鄂州。咸宁、黄冈黄石等地都驻扎着大量兵马,不求进取,防守还是搓搓有余,可是,这不到十天的时间,一个一个的坏消息传来。
黄冈黄石被攻破,鄂州投降、咸宁被攻占,似乎就没有一个好的消息能够让他高兴。
这一急,顿时急火攻心,顿时就给病倒在床上。
但是,王泽和左梦庚商量一下后,将左良玉生病的消息给封锁起来,并没让外人知道,毕竟一旦让武昌外围的守军知道左良玉身边的消息,估计就会人心惶惶,到时候,就不要想说什么抵抗朝廷于武昌门外的鬼话。
大厅内,左梦庚正坐在椅子上,郁闷的喝着差事,而一边的王泽,也如同死了爹妈一样的叹气。
他们没有相当,当初势如破竹的大军,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让朝廷兵马击溃不说,这更是让朝廷兵马逼近了武昌。
这一切,王泽没有想到,左梦庚没有想到,甚至是当初一同联盟的三十六营统领,都没有想到。
兵败如山倒,南京城外一战过后,大军就没有获得过一场胜利的消息,都是失守、失败。投降。
阴沉的气息,压的王泽和左梦庚抬不起头来。
“报。”外面一个士兵的声音响起,听到这个声音的左梦庚抬起头,随后看了一下外面,他见到一个士兵正分奔而来,手中,还拿起了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