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观细看,又如同镶嵌的两颗宝石,仿佛能够随时随地洞破虚空一样,深邃无底。
“阿檀,你好嘀未?”
一个妇*女的声音,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叶成只觉得头很痛很痛,好像就要炸裂开来,浑身瘫软无力。
“头仲好烫,仲未退烧。”
妇*女的手贴在叶成的额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阿妈啊,哥发烧都好几日佐,仲未见好,我好担心啊。”
一个女孩子哽咽地说着,语气之间充满了担忧。
紧接着,叶成断断续续的听到水声,额头一凉,感觉似乎好了很多。
就这样,叶成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四天时间,终于感到头不再那么痛了。
费力的抬起沉沉的眼皮,叶成第一眼,看到一个头发枯黄的妇*女,黑肿的眼袋,满眼血丝,充满疲倦,却温情脉脉的关切望着他。后面,是一个年轻的小女孩,但头发枯黄,面黄肌瘦,正是现在的他的妹妹。
经过这几天,叶成终于知道,自己重生了。而且是重生在一个十五岁、名叫叶檀的男孩子身上。
并且,这个叶檀,来自南粤香山叶氏,父亲叶盛德,母亲秦氏、名渭,妹妹叶青青。
他们早几年在天*京经商。
1857年十月,眼看着洪氏越来越不得人心,见多识广的叶盛德,不想将来被屠城所累,暗中卖掉所有的资产。携带着一家三口,辗转逃到了浦海。懂得英文的叶盛德,刚好听到美国发生金融危机。将大部分的银票,在刚刚开业的渣*打银行,换成一张40万两白银的存单。
懂些英文的叶父,为了远离兵祸,决定前往美国旧金山。
长达60天时间的航行,叶檀在即将抵达旧金山的半个月前,突然感染了怪疾,发了高烧。还是叶父在船上落得人情,得到帮助,叶檀才免遭被抛进大海的噩梦。
直到旧金山几天后,叶檀的身体才好转。不料,却成了洪字堂勒索的对象,被洪字堂的人一棍子打昏过去,高烧不退五六天,雪上加霜。
如果叶成没有穿越,叶檀必死无疑。
不过,能从这么残酷的环境,带着一家三口活下来,叶盛德无疑是一位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还有秦氏,这一个多星期时间没合一眼,守在他的旁边照顾他,叶成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被感动。
“从现在开始,我就叫做叶檀。至于以前的叶成,已经死了,”此时此刻,叶檀的双眼湿润了,暗暗想道,“叶檀,你的父母妹妹,就是我的父母妹妹,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照顾他们一辈子的!”
见到叶檀醒来,秦氏和叶青青如释重负,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哥,你病佐几个月,应该好肚饿佐,我依家就去帮你做吃的。”
叶青青满脸绽放着笑容,愉快的走了出去。
“阿檀,好好地休息,我去帮你妹既手。”
秦氏抹着眼睛,强忍住哭出声,说道。
叶檀点了点头,目送着秦氏离开房间。
这个时候,叶檀才仔细的打量起自己的房间,全部用木板做成,日晒雨淋,变得灰黑灰黑的,面积不到6平方米,除了一张木chuang之外,空无一物,简陋到不能再简陋。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