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秋脸色一寒,眼中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沉声道:“难道识之想克尽全功?”
沈默被那两道冷冰冰的光芒,刺的浑身打个冷战,仿佛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被钟离秋看个透彻,他脸色遽然大变,急忙道:“先生说笑了,学生岂是那贪心不足的人,不过是有感而发,王秀是天下奇才,我不如矣!”
“你能这样想最好。”钟离秋脸色依然冰冷,口吻更是冷峻,道:“王秀是难得的人才,比当年蔡相公有过而无不及,你要能鼎力相助最好,今后或许能得到天大的好处,要不能沉下心最好速速离去。”
言下之意非常明白,沈默本来是云里雾里,忽然间便拨云见日,但他有点跟不上钟离秋跳跃性思维,垂首静静回味,钟离秋也不打扰,端茶自品。
很显然,钟离秋明白无误地对他警告,不能对王秀动一点心思。他很震惊,为什么钟离秋会知道他起了异样心思?难道是王秀看出来的,还是四个家仆护卫出了内鬼。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别看钟离秋一介教习,也不是他能得罪起的,甚至他的父亲,沈家家主沈崇,也不敢在钟离秋面前蛮横,都要保持恭敬的态度。
如果说,不见经传的钟离秋,给商水县知县及张家等不能惹的感官,对开封那些真正的豪门高官而言,那可是有着深深地恐惧的人物。
想当年,,钟离秋如流星般地一瞬,给他们留下的是神秘,这位主出身神秘,但可是连天子也不鸟的主,最后连天子也甚为敬重,那位总领三省事的蔡相公也要礼遇有加。
“先生教训的是,学生一定谨记于心!”沈默长长舒了口气,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这样最好,念由心生,随心而变,俗语说的好,树大好乘凉。”钟离秋欣慰地笑了笑。
沈默有几分尴尬,无论是谁被别人看破心思,总归是惴惴不安。
钟离秋却轻轻一叹,有几分寂落地道:“可惜,可惜,可惜啊!”
沈默愕然,却不知钟离秋连叫可惜是什么意思,他已打定主意,竭尽所能与王秀走在一起。数年后,钟离秋今日的感慨,他才隐约地明白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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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却跟没事一样,与邱福告别回到家中,或许他真的有防备之心,却浑然不知钟离秋与沈默的谈话,他非常幸运地躲过一劫。如果,沈默执意抢夺他的成果,凭借沈家的财富,在绝对实力面前,他任何的手段都是苍白无力的,可以说是钟离秋救了他,也成全了一段传奇。
刚刚进门,便觉得有点不对劲,客厅中传来父母的声音,当然还有马婆子特有的尖嗓子声。
他驻足听了会,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是葛家见王家重新崛起,沈默与他亲近,张家为避免打击,主动与葛家疏远,令葛家家主大为惊恐。
平日里,他儿子游手好闲,沾花惹草也就算了,王卿格守妇道,侍候公婆甚为殷勤,可以说是上佳的儿媳。但是,为了巴结张家,也是听了混蛋儿子的话,他们羞辱王卿,最终儿子不断坚持下,一支休书打发王卿,给王家深深地羞辱。
却不想,曾经地儿媳,宛若一位女强人,王邵又和沈默形影不离,葛家是彻底地震撼了,那纨绔子弟更是傻了眼,不敢再提把美艳的歌姬纳入门了。
这才有了马婆子再入王家大门的事,王秀理顺思路,不由地大怒,难道大姐就如此不堪,不顺眼就打发了,发达了就再请回去,人不要脸到如此地步,极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