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受到威胁说的话,可不做数。刘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刘妈见扶兰临阵变卦,气得肝颤,没了人证,她还有物证。
“那小小姐,你倒是解释解释你这一身的泥是怎么回事?”刘妈得意地朝沐晚卿的裙边和绣鞋看去,原本还把握十足的脸瞬间便垮了下来,怎,怎么回事?
早前明明还是一身泥渍的沐晚卿此刻的衣裙鞋子上竟是一尘不染,干净得像是刚浆洗过似的。
沐晚卿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洗完衣裙,就算洗完了也不可能这么快晾干。
甭说今儿还下着雨,就算是红火大太阳的天儿,一时半会儿也晾不干的。
刘妈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使劲儿地揉揉眼睛,再看时,发现那衣裙仍是她早前来时看到她穿的衣裙,只是没有半分泥渍污了。
沐晚卿有些好笑地低头朝自己的绣鞋和裙边瞧了一眼,抬起头来见刘妈揉眼睛,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刘妈,你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不怪你。可你也要瞧清楚了再说,今儿下雨,我可一直待屋里,怎么可能弄一身泥呢?”
说着,沐晚卿还特意摆弄了一下裙摆,使在场的人都看清楚,她的裙子和绣鞋上根本没沾泥!
刘妈被沐晚卿这么一问,脑子里“嗡鸣”一声,瞬间换做一脸茫然的模样,愣了片刻,却是仍不死心地将目光挪向了沐晚卿身旁的扶桑。
“那她呢?”刘妈声调虽高,此刻却少了些底气。
沐晚卿耸耸肩,没说话。
扶桑惊慌地往沐晚卿身后挪了挪,赶紧摇头紧张道:“冤枉啊,奴婢和小姐一直在房间里未曾出去过!”
扶桑不往沐晚卿身后躲还好,她这一躲,落在有心人眼里那便是做贼心虚,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扶桑的身上。
刘妈见状,心中笃定这小妮子有问题,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她横眉怒目地上前,一把将扶桑从沐晚卿身后拽了出来。
“你给我过来!躲什么躲,去没去,看看就知道了!”
刘妈生得膀大腰圆,小小的扶桑任由她强行拽着,她手指间下的力道极重,掐得扶桑手臂上一阵阵同意袭来。
眉头一皱,眼角还挂了两滴晶莹。
“住手!”沐晚卿怒声呵斥,抬手朝刘妈的手腕重重地劈去,只听刘妈“哎哟”地捂着手腕发出了一声惨叫。
“刘妈,你若是没有证据,平白无故地污蔑我们主仆二人,我可不会轻易罢休,爷爷那里,你可要想好了怎么解释!”
沐晚卿紧紧抓着扶桑的手,目光凌厉扫向刘妈。
“怎么?沐晚卿,你的胆子是越发大了,仗着你爷爷给你撑腰,连我这个祖母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吧?”一直沉默不言的老夫人突然黑这脸作了声,那样子,几乎是要把沐晚卿生生拆吃入腹一般。
沐晚卿耸耸肩,冷哼一声,“抱歉了,晚儿的眼里从来只有会讲道理的人。”
她这话一出,把老夫人气得肝颤,脸上的肌肉抖得厉害,扑在上面的粉都跟着簌簌往下落。
“放肆!”老夫人一声暴喝,扬起手便要打沐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