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沐晚卿体内的力量是什么,都只会成为他压制住商墨的工具,不惜任何代价。
从前是他大意,才竟婉容丢了性命,如今,哪怕他只是一个傻子,他也不能轻易放过他,若不是婉容临死时求他饶他一命,哪里还会留他为患。
商祁烦躁地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突然轿辇猛地一顿,他身子本能地朝前一倾,差点儿摔了去。
天威一怒,隔着帘子便怒声喝了起来:“狗奴才,怎么抬的轿子!”
姜公公一听,心里头立即咯噔了一下,脸色吓得刷白,赶紧走近,道:“皇上息怒!前头好像有人堵住了去路。”
“怎么回事?”商祁心里头本来就烦,一听到竟有人敢拦了天子的轿,无名的怒火“蹭蹭”地往上蹿。
“奴才也不清楚。”
“不清楚还不快去看看!”
“嗻!”
前面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商恒被迫不得不下了轿,看到眼前景象,惊得差点儿岔了气。
一群灾民在裕王府门口堵下了他们的轿辇,一个个俯首在地,口里直喊着冤枉,让皇上给他们做主之类的话。
商恒瞬间黑了脸色,这群乱民,竟好大的胆子,闹事还闹到皇上这里,看来他之前对他们是太心慈手软了!
“陈贵!”商恒铁青着脸叫来了管家。
“王爷。”
“这是怎么回事?”
“这……属下也不知道啊!”陈贵看到如此多的灾民出现在王府外,心里一阵发怵,他也纳闷,这些人分明都被他都给秘密关起来了,怎么会突然……
看到裕王脸色黑得要杀人,陈贵捏着一把汗,喉结上下滚动着,心一横,等着王爷责罚!
这时候姜公公走了过来,皱着眉问:“王爷,皇上让奴才来问问这是出了何事?”
商恒自知做了亏心事,若叫皇兄知道,他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对姜公公打起了哈哈。
“一群乱民不知在哪儿听说圣驾在此,跑来闹事而已,公公莫要大惊小怪!”一边说着,商恒一边向陈贵使眼色,厉声喝道:“乱民无知,还不快处理了,若是惊了圣驾,本王拿你是问!”
商恒特意加重了处理二字的音,陈贵会意,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立刻应下,去处理堵住圣驾的灾民。
可这姜公公是谁,可是服侍过先皇的老人了,商恒和陈贵的小动作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他只陪着哈哈一笑,眸子快速闪过一丝意味深长,道:“即是如此,那老奴这就去回禀皇上!”
商恒眼珠子一转,到底放心不下姜公公这个老家伙,于是陪着一笑,说:“还是本王亲自去跟皇兄解释好了,免得皇兄脾气上来,迁怒公公!”
姜公公笑着,虽看破了商恒的用意,却未点破,“那就有劳王爷了。”
这个裕王,到底不是个安分的主,他私底下做了什么事,他知道,皇上心里更是清楚,只是都不是大事,皇上按着不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