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渣,你还怪到可司头上了啊,你难道不知道可司只是一具会动的‘尸体’,根本就没有任何自主的意识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识的,他哪分得清什么是破坏什么是建设?他只知道抓到什么就把它撕拽扯碎……黄跑跑,你真是让我失望!”虾皮吼声如牛道。
“现在就算把他骂个生蛆也没用了,还是赶快想补救的措施吧。”农民插话道。
“虾皮,咱们现在兵分两路,一路去寻找可司的肉身,一路去寻找他的生物场。”田小兵道。
虾皮无奈地点了点头道:“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小兵你和农民、老神去找可司的生物场,其他的人跟我去找可司的肉身,希望可司的肉身还没惹出什么大乱子来。”
田小兵便和农民、老神去寻找杨浩的生物场,这里只剩下了虾皮、衡其、谢可和黄跑跑等人。
“从这里的情形判断,可司连一只血袋里的血都没喝,估计他现在一定是饿坏了……”衡其的牙齿里带着一股冷意道。
“嗯哪,他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是在吃人了,咱们‘极品战士’的罪过这回可大了去了……”谢可也火上浇油道。
“别说了,都算我一个人的罪过行不行?”听了众人的奚落,黄跑跑简直是崩溃的节奏。
“都算你一个人的罪过?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这罪过你担得起吗?”衡其也冷哼一声道。
“谁有刀子?”黄跑跑急切地冲众人挥舞着双手。
谢可道:“你要刀子干嘛?想杀人?”
“你别管!”黄跑跑一边大声咆哮着,一边伸手拽下了谢可腰间别着的一把“小宝”(一种短匕首,因外形像宝剑,但比宝剑短得多,因此被俗称为“小宝”),将匕刃对着自己的脖子来回锯了几下,接着又往胸口上扎了几下,然后对准路旁的一棵树撞了过去,由于撞得部位不正。是撞在了枝杈上,结果枝杈仅晃了几晃,黄跑跑本人则一个趔趄跌回到了虾皮脚下。
虾皮骇得毛骨悚然道:“黄跑跑你干什么?犯猪婆疯了?”
衡其则笑岔了气:“他是想自杀呢,先是抹脖子。接着是扎心脏,然后还来了个撞树,可惜他太贪生怕死,抹脖子和扎心脏根本就没用力,撞树倒是用了力。却故意撞歪了,哪里死得了啊,哈哈……”
谢可也笑疼了肚子道:“这个二货要是舍得死,狗都会穿衣!”
“你们两个别冷嘲热讽了,宝贵的生命就是用来这样作贱的吗?黄跑跑,你抬起脖子,让我看看!”虾皮一面板起脸孔训斥衡其、谢可,一面托起黄跑跑的下巴,去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黄跑跑的脖子上别说伤口,根本连痕迹都没有。而胸口上也仅仅外套被轻轻扎了一个小洞,隔着皮肉还有很远的距离,离心脏那就更加遥不可及了。
“黄跑跑,你叫我怎么说你呢?”虾皮简直有点气结。
“这人虽然只是作了一场秀,不过也说明他还是有一点点羞耻心,这回就不追究你的过失了,下次将功赎罪吧!”衡其忍住了笑道。
“黄跑跑,你给我听着,你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自杀,你就算犯了罪。那也该由法律来裁决!你下次要是再敢这样玩,我就将你永远开除出队!”虾皮也怕黄跑跑真的做出什么傻事,不得不严肃地警告了他一顿。
这时,远处的村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狗吠。谢可惊呼道:“这狗吠得邪门。莫不是出事了?”
“嗯,肯定是可司在村子里大开杀戒了,希望他还能留几口人丁……”衡其也叹息道。
“最好一个都不留!”黄跑跑忽然咬牙切齿道。
“怎么,又开始放蹶词了?”衡其和谢可都惊讶道。
“留了活口好让他们找我们报仇吗?”黄跑跑振振有词道。
“你可以去死了!”衡其等人差点没气结过去。
这是一个有四、五十户人家的中等村落,房舍很密集,既有老式的木房。也有新式的洋房,甚至还有几条规划整齐的村中街巷。此刻狗吠得很厉害,所有的人都往一个方向跑,村中甚至还不断传出人们的呼喝声和斥骂声。
“不要让他跑了!”
“打、打死这个噬血的混蛋!”
虾皮心头一紧,对衡其等人道:“快点,晚了就要出大事了!”
众人一阵紧跑,终于屁滚尿流地挤进了人群。黄跑跑边挤边喊道:“不要打,他是我们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