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旁边……”
“绝对不行你想把大家都臭得睡不着觉是不是?”杨浩铁青着脸道。
黄跑跑道:“他们都睡着了,哪里知道什么香啊臭的?再说人屎不是狗屎,哪有那么臭的?”
“人屎是不如狗屎臭,可是你黄跑跑的屎是例外,快到台阶下面去”杨浩不耐烦地连连着挥着手,轰赶着黄跑跑。
“可是我真的害怕呀……”黄跑跑几乎起了哭腔。
“黄跑跑,我感觉你越来越象老顽童了我就不信你真的那么怕”
“我是真的怕呀……”
“好吧,我给你放哨,这种行了吧?”杨浩简直有点哭笑不得道。
“那你一定要看着我啊”黄跑跑说着,提着k子从左边的台阶下去了。杨浩跟过去偷偷看了一眼,只见他蹲在了第二层台阶的边缘上,并没有走到最下边去。不过那里离大家宿营的这个地方到底有了十多米,而且又矮下去了四、五米,因此臭气自是飘不到上面来了。
杨浩苦笑着摇摇头,拿过一支自动步枪,并给枪上安装了一个放大四倍的微光瞄准镜,开始搜索起周围的景物来。
只见四方台的周围是一条条的白sè的带状物,这些带状物的形状非常象江河的分布。杨浩同时联想到冷冻在那些带状物里的水银,很自然地就将他们同“水银江河”连在了一起。
杨浩这时想起了一个细节,他觉他们昨天避难的那只大鼎正是黄跑跑之前呆过的。而水银江河由液态变回到固态正是他们扳动了鼎里的铜轴之后生的。这就说明那根铜轴正是控制水银江河由液态向固态变换的机关也就说明昨天水银江河所生的变化正是黄跑跑引起的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杨浩恨骂了一声,端枪向黄跑跑所在的位置瞄准
但当他把瞄准镜对准那里的时候,他不由大吃了一惊因为黄跑跑已经不在那里了
这个家伙上哪去了?杨浩急忙用瞄准镜向四周仔细搜索,但他来来回回搜索了好几遍,却也没找到黄跑跑的影子
杨浩正在纳闷,忽然闻到了一股从身后飘来的臭味,他不由吃了一惊,霍然转过身,只见黄跑跑已经带着一种傻笑坐在了他的旁边。
杨浩惊问道:“你从哪里又冒了出来了?”
黄跑跑答道:“我一直都在这里啊。”
杨浩这时觉那股臭味就是从黄跑跑身上传来的,不由捏紧了鼻孔道:“你拉了屎没揩是不是?”
“可司,我黄跑跑虽然邋遢,却也还没到那种荒唐的地步吧?”黄跑跑正sè道。
杨浩仍然盯着他的屁股:“你真的没这么荒唐?那我为什么闻到臭?”
黄跑跑尴尬道:“刚拉了屎的人,身上哪能不臭?”
杨浩点点头,想想也是,便没有再追究这件事。然后用枪上的瞄准镜继续观察着平台四周低地带的情况。只见那些水银江河的旁边就是甬道,甬道上仍然翻倒着许多兵马俑和铜车马的残骸,还有许多殉葬者的遗体。那些殉葬者原本都是冻在水银江河里,现在则完全都漂得到处都是,场面很是狼藉。
一想到这些全是由黄跑跑造成的,杨浩不禁又些火,忍不住回头斥喝黄跑跑道:“黄跑跑,你这个……”
他把“垃圾”两个字咽回了口中,因为他现黄跑跑正蜷缩成一团,眼里满是惊恐骇惧的光,整个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仿佛见到了什么恶鬼似的。
杨浩仔细一看黄跑跑的神sè,现不是装的,不由大吃一惊,忙用手推搡黄跑跑道:“黄跑跑,你怎么了?”
黄跑跑的嘴角流着涎,双眼直勾勾的,也不知道盯着什么地方,任杨浩怎么推也都没有反应,仿佛魂魄已经不在身上了似的。
杨浩不由大急,不由得加重了推搡和吆喝的力度,同时用力在黄跑跑的人中上狠狠一掐……
“啊”黄跑跑终于清醒了过来。但他一看到杨浩,立刻又惊恐地大叫道:“有鬼、有鬼、有鬼啊……”
“有你个大头鬼啊,半夜三更又吼又叫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睡在掩体里的人又都被惊醒了过来,所有的人都气愤地破口大骂,谢可、大头等人更是挽袖捋臂要揍黄跑跑一顿。
杨浩挥手止住了众人的冲动,然后看着黄跑跑,和蔼地问道:“黄跑跑,你是不是又梦见那个秦始皇了?他是不是又吓你了?”
黄跑跑没有回答杨浩的问话,只是非常紧张地环顾着四周,然后望着衡其大叫一声:“你是鬼、你是鬼”将衡其狠狠一推,从人缝里挤了出去,跑向了平台的边缘,整个人已经完全处在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快把他追回来”杨浩急忙大叫道。衡其、农民等人连忙追了过去,想要将黄跑跑捉住。
这时,黄跑跑是面向众人,背朝着平台的边缘,身后就是台阶,虽然不是很高,但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衡其向黄跑跑伸出手道:“黄跑跑,把你的手给我”
黄跑跑却拼命地往回缩着手,同时眼珠暴凸,用一种可以杀死人的刁毒眼光瞪着衡其道:“你是鬼,你是鬼,你别过来”
衡其屁股心里都往外冒火:“你个死跑跑,半夜三更神经,你才是鬼呢”衡其说着,将手往前一伸,拽住了黄跑跑的胳膊,同时奋力往平台上拉……
没想到他这一拽勾起了黄跑跑的火气,黄跑跑突然用力甩开他的手,接着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向衡其,衡其躲闪不及,一下被黄跑跑咬在了左手前臂上,慌得他急忙大叫道:“你们快把黄跑跑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