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以后。
风雨完全停歇了,房间里也恢复了照明,黄跑跑也被人抬到了床上,衡其等人都挤在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的黄跑跑,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骇异和不可置信的神色。
衡其吁了一口气,再次向李寿生和钟美生问道:“黄跑跑到底是怎么昏过去的,你们就一点也不知道吗?”
李、钟二人一齐道:“我们只听见他喊有鬼,然后他就倒在了地上……”
龙运鹏道:“看来他一定是产生了幻觉,今天晚上他吃了什么刺激性的食物或者饮料没有?”
李寿生道:“他吃的和咱们的是完全一样,我们都没产生幻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产生幻觉?”
“他在晕过去之前还生了什么事没有?”朱凤练问道。
李寿生搔了搔花岗岩脑袋道:“要说生了什么事,那就是他无缘无故神经,大热的天捂着一床棉被盖在身上,还向我们吹嘘说有‘水鬼’盯上了他。”
“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衡其从鼻孔里了一声冷笑。
“衡其,你别说,今天确实生了一些很诡异的事情,比如说在公交车上,黄跑跑旁边的座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水?难道真有什么东西缀上了他?”龙运鹏叫道。
谢可也插话道:“不错,他今天破坏了土地公公的金身,土地公公不找他的麻烦才怪”
衡其也记起了今天的事情,目光盯着龙运鹏和朱凤练道:“你们两个家伙也太不象话,明知道黄跑跑这人是个二百五,为什么还要耍他?最可恶的是,竟然还蛊惑着他去盗土地公公的像,如果他不是失足掉进了河里,你们是不是还要带着他去物市场把土地公公的像卖了?你们好看笑话?我告诉你们,出的是黄跑跑的洋相,也是我们特遣队的洋相让别人以为我们特遣队的人都这么垃圾,把土地公公像都当成物去盗卖”
“我们也只而已嘛,要不是他自己起了贼心,怎么会去干那种事呢?难道我们要他去吃屎,他就去吃屎?”龙运鹏辩白道。
大家正在众说纷纭,老神却举着一个道士专用的罗盘走了进来,将罗盘对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仔细探测着。
衡其忙问道:“老神,你搞什么鬼?”
老神答道:“黄跑跑说得没有错,这房间里的确有很重的邪气,我正在把它找出来”
“邪气?老神你就别开玩笑了,你那一套只能骗骗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在我们面前你还是收起来吧”衡其嗤道。
“衡其你听我说,今天白天黄跑跑确实撞了邪了,起因就是那座土地公公像,现在麻烦已经找上了他,弄不好我们也都会被牵连进去……”
“老神,我老周虽然也爱吹牛皮,可这种不着边际的牛皮我老周也是嗤之以鼻的,做什么事都要有个分寸,黄跑跑明明是因为精神紧张而产生了幻觉,你怎么硬说他是撞了邪了呢?邪在哪里?你把它找出来看看”
“确实是撞了邪了,我正在找。”老神一边慢条斯着,一边紧盯着手里的罗盘。
罗盘的指针开始很安静,但突然间就快地颤动地起来,到后来连整个罗盘都剧烈地抖个不止,老神差点端都端不稳了。
“这是怎么回事?老神你的罗盘为什么会这么颤抖得厉害?”众人都大吃了一惊道。
“这表明它已经现了脏东西”老神面色严峻道。
“你就扯吧,我倒要看看你找出个什么邪名堂来”衡其对此仍然是不屑一顾。
龙运鹏却吃惊道:“这指针晃动得这么厉害,表明这里有剧烈的磁场扰动,虽然不一定跟脏东西有关,但也说明了这房间里确实有问题说白了就是风水不好”
“莫非这间房是所谓的凶屋?”大头也惊问道。
“什么是凶屋?”谢可不解道。
“就是死过人的房间呗。”大头解释道。
“死过人的房间?我的妈呀,我们还是赶快搬离这里吧”李寿生和钟美生的脸色剧变。
“这和房间本身的风水无关,这股邪气其实是跟随着黄跑跑而来的,也就是说,此事完全是由黄跑跑引起。”老神继续凝视着手的罗盘道。
“这么说真的有水鬼缀上他了?”谢可迷惑道。
“不是水鬼,水鬼只能在水里等待着抓替身,它们是不可能上岸的。缀上黄跑跑的是别的东西。”老神纠正道。
“老神,你别再散布这些迷信言论了好不好?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土地公公’?我就不信真的是有什么鬼怪作祟”衡其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并没有说是鬼,也没有说是土地公公,但他今天确实染上了某种晦气,这是有科学依据的,不是迷信”老神答道。
这时,老神手罗盘的指针突然停止了跳动,直对着房间左边的一个角落。那个角落恰好是墙壁和窗户的夹角,一挂窗帘也垂在那里,因为这是夏天,窗帘也是那种薄薄的轻纱,而不是厚重的帷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