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道:“**,不给他们点厉害尝尝,他们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他端起枪,朝后面射击了起来。这一回他不再是对着旁边的空地打,而是直接对着人去。他认为,对着旁边打,不但没有让那些追击者生出感激之情,反而娇惯了他们,认为杨浩他们的枪法差,打不着他们。
“呯!”一个家伙的肚子中了一枪,怪叫一声倒在了地上。那些追击者慌忙又趴到了地上。接着呼叫火力支援……
很快,炮弹又飞了过来,杨浩他们的周围又炸起了一团团的烟柱。有一棵小树还被炸得燃起了火。
杨浩将脑袋从土里露出来,大叫道:“他们的炮打得太准了,能不能把他们的炮手干掉?”
衡其自告奋勇道:“我去干掉他!”
说着朝手心里吐了一点唾液,然后三爬两爬爬上了一棵大树,象个猴子样的骑在树杈上,冲下面叫道:“快把枪给我递上来!”
杨浩将枪递给了他道:“你有把握吗?”
衡其得意洋洋道:“只要让我看见龟孙子在哪里,我就能一枪搞掉他!”
杨浩道:“你先别吹牛皮,你真的有把握?”
衡其道:“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你看我怎么将他的脑袋敲成大西瓜!”
杨浩寻思让他试试也好,便对唐军和安妮道:“我们掩护他!”三个人各自找了一个地点隐蔽起来,打算对武装分子进行阻击。
此时硝烟很浓,如果借着这阵硝烟的掩护赶紧溜的话也许这时已经逃进树林里了。由于衡其要逞能去打对方的炮手,众人不得不停在了这里,把逃跑的时机给耽误了。
硝烟几分钟后,硝烟渐渐散去了,衡其在树上也看清楚了对方炮手的位置。只见有五六个武装分子在操纵着三门迫击炮,另有两个人似乎扛着火箭筒或者反坦克导弹射架,还有一堆人操纵着一门很怪的武器,不知道是枪还是炮。说是枪吧,那口径至少有四十毫米,这么大的口径应该归为“炮”了。但说是炮吧,它射的又是子弹,而且还用弹链串连着,象是一挺用弹链供弹的重机枪。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口径、这么古怪的机枪。
除了这些操纵重武器的人外,便是一大堆趴在草丛里的散兵了。这些散兵少说也有七、八十个,样子象白人又象黑人。但是服装却五花八门,有人穿着西装夹克牛仔,有的人则缠着阿拉伯式的头巾,还有的人则穿着非洲黑人喜欢穿的花格子衣服。因此,从他们复杂的成分以及不统一的着装来看,他们不是政府军,而是非政府武装。不过,衡其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只是把他的现告诉了呆在树下的杨浩。
杨浩也不知道衡其看到的那挺机枪是什么玩意,忙问安妮道:“安妮,瓦磁贼死(ap;that那是什么)?”
安妮有点哭笑不得道:“杨,我求你别再说什么‘瓦磁贼死’了,你直接问我不行吗?”
杨浩搔了搔花岗岩脑袋道:“对不起,我的老毛病又犯了——那是什么?”
“你是指那挺机枪吗?那叫榴弹机枪,射的是榴弹。”安妮道。
“什么?榴弹机枪?榴弹也能用机枪打?”不但杨浩,衡其和唐军都吓了一跳。
“哒哒哒……”又是一串密集的子弹射了过来。衡其叫道:“有十几个人从地面上爬着过来了!”
杨浩道:“他们是爬着来、不是冲着来的?”
衡其点头道:“是的——看我把他们点倒!”
他端起枪,“哒哒哒”一阵射击,放倒了三、四个武装分子。他得意忘形地大叫道:“太棒了,想不到居高临下正好点他们!”
杨浩冲树上叫道:“你别得意忘形,快干掉火力点!”
衡其一搔脑门道:“哎呀,我忘了。”
由于他刚才在树上的一通乱射,已经吸引了武装人员的注意。先是有人朝树上试探性地放了几枪,接着便向他砸过来了炮弹——那三门迫击炮、两支火箭筒以及那挺榴弹机枪一齐向着他开火。
衡其一见那么多火光向他飞来。心知不妙,慌忙将身子一歪,从树上竖直掉了下来……
“轰轰轰”他的屁股刚一着地,他刚才藏身的树杈已经被打成了火海,无数的碎枝断杈下雨一地从树上掉落下来……
“快跑!”杨浩气急败坏地吆喝一声,招呼众人往山坡上方逃去。然而那些炮弹在众人的身边接连不断地爆炸着,四个人的脸都已经被硝烟熏得漆黑,唐军左额头的头皮甚至都被弹片刮擦掉了一块,鲜血和硝烟把他的脸弄成了五颜六色……杨浩则被爆炸的气浪掀得飞上了半空又重重地摔下来,背脊也被弹片划出了一条斜长的血口子——还算那弹片是擦着他的背脊飞了过去,而没有飞进他的背脊里。否则他就挂了!
“你们听我的!”安妮大叫道,“听见‘呼、呼’的声音,那是炮弹打在我们的前面,离我们有一段距离,可以不用去理它;‘嗵、嗵’的声音那是掉在我们的后面,也可以不用去理它;‘乌乌’刺耳的尖啸声是直接落向我们的头顶,要赶快闪开……”她在向众人传授着躲避炮弹的经验。
众人按照安妮说的去躲避,果然不再屁滚尿流了。
四个人在地上趴一会,又猫着腰冲一会,然后又躲藏起来,接着又象蛇一样地往前爬行……
终于树林就在眼前了。
“快,冲入树林!”杨浩大叫一声。
四个人从地上一跃而起,冲入了树林中……
然而四人一冲进去便立刻呆住了,接着举起了双手,扔掉了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