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向阳和靳向宇和一众亲戚打完招呼后,便找了个位置,和几个堂姊妹坐在了一起。
“靳妹夫,你是做什么的啊?”蒋向阳的堂姐蒋明慧好奇问道。
妹夫?靳向宇觉得这个称呼不错,笑着回道:“我和向阳一样,也是个公务员。”
“是吗?怪不得呢,妹夫往那里一站,整个人的气质都和我们不一样,原来也是公务员啊。”蒋明慧恍然大悟道。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蒋明慧继续追问道。
“咳咳……”蒋向阳尴尬地看了一眼靳向宇,并不说话。
“我听向阳的,她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靳向宇温柔地注视着蒋向阳,认真地说道。
“妹夫这觉悟可以。”蒋明慧称赞地说道。
“姐,你别听他瞎说,我们还早着呢。对了,我小侄子今天怎么没过来?”蒋向阳赶紧转移了话题。
蒋向阳并没有把靳向宇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场面上的话嘛,有几分真几分假呢?随即低声对着身旁的男人说道:“你别介意,我姐她们就是关心我。”
“我说的是认真的。”靳向宇直勾勾地望着蒋向阳。
这下轮到蒋向阳愣住了,认真的?刚才靳向宇说的是什么?结婚的事听自己的?蒋向阳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靳向宇了。
看着蒋向阳迷迷糊糊的模样,靳向宇勾了勾嘴角,宠溺地摸了摸蒋向阳的脑袋。既然这次跟着蒋向阳回老家了,有些事情还是找个机会和向阳的父亲提一提。
蒋向阳看着靳向宇和众人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本来以为像靳向宇这样的男人会不愿意搭理自家的这些亲戚,没想到靳向宇还挺热情的。
对于桌上众人说的事情认真倾听,时不时也会说上几句,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偶尔还会说几句恭维的话,把蒋向阳的几个堂姐逗得合不拢嘴。整个饭桌上的氛围倒是融洽极了。
突然,旁边的饭桌上传来几道争执的声音。
“这是人家过生日呢,你说什么呢?”一个中年妇女拉着喝的满脸通红的丈夫,尴尬地望着桌上的众人。
“有什么不能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不就是一个公务员吗?有什么了不起,我说怎么看不上我们家侄儿子,原来是嫌弃陈述没权没势啊。”男人口齿不清地说道。
男人的声音并不小,吃饭的人陆陆续续放下手中的碗筷。今天来的除了蒋向阳的亲戚,还有一些左邻右舍,不免有一些看热闹的人。
这个喝醉酒地男人蒋向阳认识,大名叫什么蒋向阳并不清楚,住在蒋向阳家附近,和蒋向阳家的关系不咸不淡,蒋向阳平时称呼陈伯。
“不好意思啊,陈堂喝醉了,你们别听他瞎说。”陈堂的媳妇汤英看着口无遮拦的丈夫,尴尬地解释道。
汤英知道,丈夫因为自家侄子陈述和蒋向阳之前订婚的事情,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陈述这孩子长的斯文秀气,为人稳重,家里的条件也不错。可就是快年过三十了还不愿意结婚,这让陈述的母亲伤透了心。
陈堂知道自己姐姐的心事,蒋向阳虽然回家的次数不多,但是陈堂对这个女娃还是有点印象,知道她考了大学,后来又考了公务员,年纪也二十七八了。虽然家里的条件差了点,但是其他方面和自家侄子也匹配。
陈堂和自己姐姐一合计,觉得两人确实匹配,便和蒋向阳的父亲说了这件事。碰巧,蒋向阳的父亲也在为女儿的婚事发愁,听到陈堂的介绍也很是心动,两家人便撮合着两个孩子见面了。
陈堂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没想到婚也订了,彩礼钱也给了,最后蒋向阳竟然要退婚。
至于退婚的理由,一开始陈堂还不知道,后来听蒋家人透漏出风声,竟然说是陈述喜欢男人。对于这个消息,陈堂是不相信的。陈述又不是只谈过蒋向阳一个女朋友,陈述要是喜欢男人怎么会去和那些人谈恋爱。
陈堂拿着这个消息去问陈述,果不其然陈述说自己性取向正常,不知道蒋向阳为什么要退婚,订婚又退婚,陈述自己也觉得很没有面子。
陈堂觉得这是蒋家人为了退婚找的说辞,什么脏水都往自己侄子身上泼,很是替自家侄子抱不平。平时,蒋向阳一家人不在老家,陈堂和他们碰面的机会也少,心里有什么也不会专门打电话去说。
今天,蒋向阳二伯过生日,蒋向阳一家回来了,竟然还带了一个男朋友回家,陈堂喝了点酒,听着众人夸蒋向阳有福气,找了一个公务员男友,陈堂心中越发不是滋味,自己侄子虽然不是公务员,但是也不能被他们随意贬低啊。
即使陈堂今天是来别人家做客的,此刻在酒精的驱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了出来。
陈堂身旁的客人,看着陈堂越说越离谱,想站起身来制止陈堂,没想到喝完酒的陈堂,力气极大,身旁的人一时竟也拉不住。
只见陈堂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继续大声嘟囔着:“说是公务员,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更何况已经36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个二婚的,哪里比得上我们家陈述!”
“行了,你别说了。”汤英用力地扯了扯丈夫,想要把陈堂带回家去。
汤英看着众人神色各异,朝着蒋向阳父亲尴尬地说道:“老蒋啊,我们家老陈喝多了,你不要见怪啊。”
陈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蒋向阳的父亲自然是听到了。碍于今天是自己二哥的生日,陈堂是客人,蒋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败了二哥的兴致,冷声说道:“当初是怎么回事,陈述家自己清楚。今天是我二哥的生日,我也不想说这些事情,我看陈堂是喝多了,你还是赶紧让他清醒清醒吧。”
“知道,知道。”汤英赶紧使了个眼色,让自己女儿扶着陈堂的右胳膊,自己抓住陈堂的左手,强制着把陈堂带回家去了。
陈堂走后,生日宴自然又恢复了热闹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