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碰杯,一个清朗俊逸,一个儒雅风流,个个让人移不开眼。再看一旁妖艳邪魅的南王,霸气张扬的摄政王,或者是首位上华贵威仪的帝王……不少女子都羞红了脸庞。
能择一为东床佳婿,岂不快哉?
丝竹声气,不少女子都纷纷表现,只望谁能注意到自己。驸马爷咱争不过荣华公主,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一时间热闹纷纷,青年才俊不甘后让,一展才技。
慕锦华注意到黎简走进了宴会中,在苏沪耳旁说了什么。而后,苏沪抬头,对着她点头一笑。
车马都安排好了,只待《梁祝》声起。
又过了一炷香,宁秦雅也走上前来,目光悄悄从亦南舒身上流过,见他朝自己看过来,脸又羞红了几分。“皇上,臣女也想一展才艺。”
慕玄烨自然恩准,宁秦雅命人拿了琵琶过来,挑动琴弦拨正了音色,这才示意侍从都退出去。
琵琶声起,清脆的弦声袅袅。美人玉指葱葱,起唇开唱:“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歌声婉转嘹亮,众人如痴如醉,眼前蓦然展开了一幅惜别的画卷。当她唱到“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再唱到“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一股离愁诉在琵琶声,闻着落泪。
慕锦华顺着她目光看去,亦南舒含酒浅笑,姿态当真华贵风流。她不由得在心头一叹,众人皆以为南王纵情笙色,却不知他只看似生在红尘,随时皆能抽身。
这宁秦雅一腔情思,注定只能打水漂了。
刚要收回目光,惊异发现傅长宵已经不在座上。再看晚烟不知是不是琵琶声勾动心弦,脸色哀戚,娇柔动人。
她又望向玉洺辰,不期然和他的目光装上,心跳乱了半拍,急忙收回了视线。
一晃神间,在凝神,已听她唱道:“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回手一拨,低低的弦声悠悠响动,宛若哀戚。
直到许久,众人都没回过神来。
慕锦华拍手称好,“秦雅妹妹果真是才艺馨得,纵是白乐天在世,定然感叹,一曲琵琶得知音。”
宁秦雅羞红了脸,默默的抬头瞥了亦南舒一眼,而后答道:“是秦雅献丑了。”
慕玄烨朗声笑道:“朕到今日才算是真听了一曲《琵琶行》,赏,重重有赏。”他看向宁元恒,“今日之后,怕是郡国公府的门槛就要被媒婆踏破了。”
宁元恒也很高兴,回道:“这是承借了公主的光了。”
这话慕玄烨自然爱听,当即说道:“秦雅,若有看得上眼的,只管跟你大哥说,朕亲自赐婚。”
帝王一言,这是多大荣耀,宁元恒对自家妹妹使了使眼色,“还不赶快谢恩。”
宁秦雅蠕蠕唇,半跪下来,“臣女谢皇上恩典。”惹来众女一阵嫉妒羡慕。
接下来各家女子更是跃跃欲试,希望能得皇上金口玉言。
连接欣赏了三四个女子才艺之后,李公公方说道:“皇上,教坊也准备了歌舞助兴。”
提到教坊,众人下意识朝着晚烟看去,再看看慕锦华。
不少人心中猜想,这不会是公主刻意安排以羞辱晚夫人的吧?
慕锦华端正了身子,微微有些紧张。傅长宵尚未回来,莫非是他发现了什么?不行,她握紧了拳头,箭在弦上,不发也得发。
但听慕玄烨道:“宣——”
大司乐一挥手,舞姬款款进入殿中。幕帘后,乐师们拉响琴弦,敲响编钟,《梁祝》乐响。舞姬们长袖轻甩,身姿曼妙。
亦南舒微眯眼眸,端着一杯酒,忽的站了起来,闯进了歌舞中,伸手就把一个舞姬揽在了怀里。“好香。”他喃喃道,桃花眼上扬,霎时间夺人心魄。
又轻轻放开她,勾起下一的人下巴,可谓风流至极。
偏偏他极耀眼,每一步走得恰到好处,没有妨碍到歌舞一丝一毫。众人看得咋舌,却移不开眼,渐渐口干舌燥起来。
难怪南王风流之名闻名天下,原来是真的。他的‘捣乱’,反而让看者欲罢不能。美人算什么,美男才是王道啊!
‘哐当’一声,宁秦雅脸色苍白,衣袖打湿。
“怎么了?”宁元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