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不语。
又怎么会没事呢。
这些日子,舒薪每日绣花多么辛苦,一坐就是一日,除了吃喝拉撒,休息的时间都很少,更别说出去玩了。
这绣品那么值钱……
都怪他没用,空长高个,空长一身肉。
越想虎子越自责,坐立难安。
“虎子哥,你别胡思乱想,就算绣品找不回来,还有两个月时间,我也能绣一幅出来的!”
虎子扭开头,不敢看舒薪认真的表情。
舒薪也不好再劝。
有个认真关心着她的哥哥,也是挺好的。
沈多旺做了几年暗卫头子,又去出行过刺杀任务,总有些办法追踪人,尤其这几个人,从舒薪一出现在镇上就盯着舒薪,他虽是恰好遇到舒薪,却注意到了这几人,所以在他们推搡制造混乱的时候,便往他们身上撒了点药粉,便是他们偷了绣品离开,他才会不慌不忙的安抚好舒薪,再追过来。
这会子,这些个人正在破庙里等着接头的人,一旦等到来人,拿走了绣品,给了他们银子,这事就算完了。
他们回到乡下,一段时间不出来,谁知道他们做过什么?
但是没等来接头人,却等来了沈多旺。
沈多旺压根不与他们废话,上前就一顿胖揍,打断了他们的手脚骨,抢回了绣品,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苦头呻吟。
“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沈多旺沉沉出声。
这些人一开始不那么惧怕,可沈多旺一顿打,打的他们断骨伤筋,顿时就怕了,哪里敢隐瞒。
“是一个姓肖的公子,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叫我们在镇上等着,今日才告诉我们那女孩子长什么样子,要我们制造混乱,把这绣品偷来,肖公子很快就过来了,我们约好在这里碰头!”
沈多旺沉默。
舒薪不可能平白无故得罪人。
就她那性子,温和的处处与人为善,那这姓肖的为什么要针对她?
莫非是冲着这绣品来的?
沈多旺想到这里,打开了包袱,拿出里面的绣品一看,顿时便移不开眼。
绣品上的花像真的一样,层峦叠嶂一片一片过去,远近各有不同,便是树的阴影都绣的了出来,树下虫子、飞舞的蝴蝶,惟妙惟肖。
这不单单是一幅绣品,更是一幅画。
想来这姓肖的定知道这绣品的价值,所以才指使了人过来抢。
但这姓肖的怎么会知道舒薪今日送绣品来镇上?说明他还有其她同谋。
这同谋还是舒家村人,知道舒薪今日出门,想到这里,沈多旺听到了脚步声,收好绣品,走出破庙。
看着那一身算得上富贵衣裳的男子,沉沉出声,“肖公子?”
肖继光看着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整个人气息凌厉阴狠的沈多旺时,心下暗叫不好。
“正是肖某!”
沈多旺伸手拎住了肖继光的衣襟,把人给拖进了破庙,狠狠丢在地上,“可认得他们?”
肖继光摔得生疼,看着那些个哀嚎呻吟的人,心中万分惧怕,连忙摇头,“不,我不认识!”
“不认识吗?”沈多旺说着,抬脚一脚踩在了肖继光的膝盖上,只听得咔嚓一声。
“啊……”
肖继光尖叫。
痛在膝盖上蔓延直心脏,很清晰的感觉到膝盖骨头碎了。
“说!”沈多旺怒喝。